没有人害怕。
“现在退出不可能。”严冬年一点也不忠实地念着林秋的“台词”,原话可比这长得多,他是能懒则懒,“获得最终的胜利前游戏不会结束。”
“摄像头在哪边?只有一台?不是吧,场面也太小了!”刘小姐叫了起来,在黄金屋和格子拔地而起时,她就迅速掏出手机看着调整了很久的妆容,此时正大声质问道,“我说你们拍之前也要问一下我们愿不愿意上镜啊?哪个台的?制作组是哪里的?要是大陆的综艺我得加钱!噢对了,不是卫视台我不上的啊!”
这番说辞得到了响应,除了摩根的三十人在窃窃私语之外,六位留学生都兴致勃勃的起着哄。
林秋瞄了眼严冬年,这货正盯着刘小姐看,也不知预知到了什么,嘴角居然提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令刘小姐起了些误会,脸颊飞起一片红霞,道:“如果愿意内定我是前三名的话,价格也不是不能商量。”
“你是看上主持人了吧?”留学生中有位剃着飞机头的男生酸溜溜地道,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严冬年身上转来转去,“刘大小姐有钱啊,砸就是了!”
“胡说八道,刘鎏还要用钱吗?”另一位脸庞十分稚嫩的金发美女开口道,“主持人,往咱们这边看看呗!”
“陈贝尔你少拍马屁,拍死了刘大小姐的钱也不是你的。”飞机头不屑地开口道,“你不就是想用整容脸吸引人家的注意力嘛,要我说啊,你不如整下胸,男人比较好这口。”
陈贝尔的脸色猛然涨得通红,一连串国骂披头盖脸地往飞机头砸了过去,飞机头也不以为意,嘻皮笑脸地回了几句。这些全落在刘鎏的耳中,她却只是红着脸盯着严冬年,一付害羞情动的模样。
林秋就坐在秋千上——一个绳索拉扯着的轮胎——看着这些,作为旁观者他能发现不少有趣的事:比如,摩根团队中有人正在暗中拍摄,有人在研究地上的格子,留学生中的胖子一脸不耐烦,刷着手机不知在和谁说话,还有男生正以鄙视的眼神看着刘鎏,却只盯着屁股和胸猛瞧。
严冬年可不管这些,径自说道:“开始。”说完,手上就出现了一个人脑袋大小的骰子,森森白色,如同骨头做的。
“这骰子挺酷啊!”飞机头第一个凑了过去,拿起来掂量了两下,“我c,ao,好重!”
“可以自告奋勇。”严冬年道,“或者我指定。”
“我来我来!”飞机头抱着骰子不肯撒手,“怎么玩?”
“扔骰子。”严冬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林秋知道是因为要做这么多事说这么多话,对他来说是很无聊的,毕竟已经看见了结局,这就像重刷十几遍并不喜欢的电影。
飞机头挥着两只瘦弱的胳膊奋力一扔,骰子骨碌碌滚到一片只有几根草的泥地上,向上的是个六。
“六!六六六啊!”飞机头兴奋地叫道,随即有些茫然地看向同伴,“这个算扔得好吧?最大的点啊。”
有人偷笑了起来,刘鎏更是没好气地道:“看地上的格子!”
“哦,1、2、3……付出你手头所有的钱?”飞机头眨了眨眼,有些不快地道,“不是吧,晦气啊!运气这么不好?我重扔行不行?”
“不行,快去。”严冬年不耐烦地道。
“呦嗬,脾气不小啊?等以后刘大小姐看上你你就知道厉害了……”飞机头虽然故意用一种嘀咕的语气,但是音量居然能让大家听见,还特意用的英语,用意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系统翻译,林秋还真听不明白,就算如此,他看飞机头的眼神也和看死人差不多。
众人一阵鼓噪后,飞机头笑嘻嘻地沿着格子往前走了六步,站在那个“付出你手头所有的钱”格子上:“然后呢?我的寿命就一下子没了?”
“你可以借款。”严冬年懒洋洋地道,停了片刻后道,“其他人是否同意借款给他?给你们10秒考虑,1……自己想十秒。”
嘻笑声从参赛选手中传出来,不仅是留学生,这次连摩根的人都笑了出来,他们低声嘀咕着什么,留学生们则半点犹豫也没有,齐齐对飞机头叫道:“不借!”
飞机头不以为意地还以中指,双方一派娱乐气息,谁也没把这当真。
十秒后,严冬年看向摩根团队的人。
所有人都摇了头,摆出一付遗憾的表情,甚至有人对飞机头摊了摊手。
「他们在观察。」系统道,「在测试这些。」
「随便测。」林秋淡定地道,「越早明白越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我从来都是有个有幽默感的人。」
严冬年依旧那付懒散的语气:“你,花光所有的钱,输了。”
“啊——完了,我的寿命没了!”飞机头假模假样地勒住自己的脖子,边笑边叫,“救命呀——!”
一片哄笑声。
飞机头要迈步离开格子,冷不丁撞上了一层什么东西。他伸出手摸索了片刻,疑惑地道:“玻璃?”
“怎么回事?”飞机头的遭遇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诡异的是,却是陈贝尔第一个发问的,“你出不来了?”
“不能啊,我刚才进来前什么也没有啊。”飞机头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喂,这里多了堵墙!不是,玻璃!就是像玻璃一样的墙!”
人群的嘈杂逐渐平息了下来,生存的第六感强烈地预警着,令参赛者人人收敛了笑容。
第75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