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描述,似乎就是邙明和贝凡正在寻找的东西,怀里的鱼竖起耳朵,也看向了拍卖台。
拍卖人戴上了一副白手套,将玻璃盒拿起来,向在座的诸位客人展示其中的钻石,“这钻石的体积有鸽子蛋大小,但更珍贵的,是其颜色是极其罕见的蓝色,若在光下仔细看,还能看到它投s,he-出的幽幽蓝光。这枚稀有的蓝钻石,是刚刚从海上漂洋过海而来的异国宝物。”
被安置在玻璃盒中的钻石,在灯光的照s,he下,果然在白色绒布上映出一圈蓝色光晕,引起了满座宾客的赞叹。
贝凡凑到邙明耳边轻声道:“邙明,我们要抢过来吗?”
“不用,我们先看看。”邙明立刻回答道,“这个场景只是一段正在重复放映的经历,我们很可能不需要真正参与,看着就行。”
拍卖厅中的各界社会名流,对这个看起来便十分罕见的钻石充满了热情,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叫起了价,顿时将拍卖现场的气氛推至极为热烈的程度。
过了二十多分钟,这个钻石已经从原本就不便宜的底价,足足向上翻了八倍之多,有足够财力继续角逐钻石归属的人,也从原来大半厅中的客人,慢慢缩减为两三个。
仍在参与竞价的客人,其中一组是一对夫妇,看起来衣着考究,显然是名门之流,妻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块蓝钻石,显然是十分喜爱,她和丈夫便一直轮流喊价竞拍。
这对夫妇的身份和财力都十分惊人,他们的出价更是一路走高,终于将剩余竞拍的买家逼退。
一锤定音后,拍卖员都十分激动,这件蓝钻石的价格足以刷新洋行拍卖的最高记录,在三次确定无人加价后,这枚稀世瞩目的钻石,便在丈夫亲手签下银行支票后,被他亲手戴到了妻子的脖子上。
可就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这拍卖厅中一个一直不曾参与竞价的老先生,却突然指着那钻石说,“海蓝色鸽子蛋大小的钻石,这是不是二十多年前在上海永恒洋行被拍卖过的钻石吗?还说什么漂洋过海来,纯粹是你们洋行拿来骗人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露出的表情都不相同,但有热闹可看,除了当事人外,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观看进展。
刚刚拍下这枚名贵钻石,足以在这座城市中大出风头的夫妇立刻不乐意了,“就算它之前曾经有过主人,但现在我们花了钱,也只是属于我们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嘿嘿,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但你们难道都没听过吗?若我没记错,这才二十多年间,这蓝钻石就已经几次易主了。”
黄先生立刻从后台冲上来,慌张斥道:“胡言乱语!”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洋行拍卖,还要故意隐去它曾几次易主的事实,故意编了个洋气的来历吗?”老人露出一丝嘲笑之色,仿佛故意看好戏似的说道,“凡是拥有这枚钻石的主人,重则在几年内重病或意外殒命,轻则妻离子散、倾家荡产,败尽祖辈积攒的家产。这钻石就是个不祥之物!据我所知,拥有过他的三任主人,没有一家有过善终的,或许这真是巧合,但这种被诅咒之物,就白送我,我都不愿意碰!”
这话一出,厅中众人哗然,有半信半疑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个个议论纷纷。
刚刚重金拍下稀世珠宝出尽风头的夫妇,立刻逼问拍卖员,“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位押送拍卖货物的黄先生出来,神情不忿道:“这位老先生,请不要肆意污蔑这枚名贵钻石的来历,如此天造地化的稀罕之物,怎可能有不详的含义?我们在刊物的号召下,学习‘赛先生’许多年,说话做事要讲究e——科学,这位先生如此编排,至少该拿出科学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