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拍戏,小优第一次见偶像私下里发火,新奇的恨不得用手机拍下来。嘴上劝着,“偶像别生气,那些媒体除了无脑乱写什么都不会。”
江雨扬可不管这些,直接开着大号到人家的微博底下发言。
一路悠扬v:“我老公好的很!谢谢!你们这样随便诅咒别人,不怕遭报应?”
小优收到提醒,打开微博,只觉得眼前一黑,“偶……偶像,你是不是忘了换小号了?”
江雨扬理所当然,“我没小号。再说开小号谁知道是我。”
小优:有道理。
江雨扬十天半个月都不营业,忽然在这个风口浪尖发微博,还是在帮老公澄清,不用预订,直接热搜了。
“营销号快长点心吧,人命也是你们能随便造谣的?”
“男粉,扬神刚刚那句老公是在叫我。”
“来,别光喝酒,吃点头孢。他明明叫的是我。”
“营销号麻烦请继续保持,这样我扬扬就能发更多的微博了(不是)。”
“……”
刘东翻着江雨扬的微博和评论,忽然觉得,自从结婚的事被爆出来后,雨扬也开始了变祖宗之路,再也不是那个听话的小可爱了。
江雨扬发泄了一通,心里的火气终于散了些,恰好车子也到了医院。江雨扬上扬着嘴角,眼里染笑,让自己开心起来,他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到他身边。
进了医院,江雨扬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心里一跳,赶忙快步向跟前走,“你好。”
那个把脸贴到屏幕上的青年扭过头,上下打量着江雨扬,“你就是江雨扬?”
不是他自恋,不认识他的人应该很少。但对方既然这么傻傻的问了,江雨扬点头,“嗯。你是哪位?”
江雨扬对接近贺鹏程的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虽然多半猜到了他的身份。
“我叫苏恪,是鹏程的朋友,一起光屁股长大的那种。”
果然如此。
江雨扬放下心,不再说什么,凑到屏幕前望着贺鹏程,对方依旧静静的睡着,隔断了外界所有的信息。明知道得不到回应,江雨扬还是拿起了电话,轻声细语,“我来看你了,你今天乖吗?”语气是每天互道早安那般寻常。
苏恪歪头观察着眼眶微微泛红的江雨扬,冷不丁来一句,“你喜欢鹏程啊。”
苏恪,木奉槌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有什么说什么。
“不过你们都结婚四年了,我怎么一次都没见过你。”苏恪双手c-h-a兜,痛心疾首:“鹏程太不够意思!结婚这么大的事连好兄弟都瞒着!”
江雨扬只希望他快点走,这种伤人的大实话,他一句都不想听。
怎奈苏恪是个自来熟,得知他是鹏程的结婚对象后,立马把他划为自己人,“你吃没吃早饭?”
“吃了。”
“我还没吃,我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跑医院来了。附近哪能吃早饭?”
“南门出去,马路对面有很多店。”江雨扬道:“我身份特殊,就不领你去了。”
苏恪点头,临走前,嘴欠的毛病又犯了,“你本人比电视上的好看。”
江雨扬并不想说谢谢夸奖。等他走后,重新拿起电话,小声道:“其实你应该告诉他的,这样……这样能拿份子钱。”
我知道你从未把我当回事,但真的一点一点验证后,我还是会难过、会失望、会不甘心。你可知道,连去世的外婆我都告诉了她我们结婚的事。
如果感情不对等,苦的永远是付出多的一方。
但江雨扬还是会每天来看他,风雨无阻。终于在一个星期后,医生告诉他,贺鹏程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可江雨扬却近乡情怯般不敢进去,踌躇的站在病房门口,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门把手。直到贺军和蒋兰心赶到医院,他还是固执的守在门口。
“怎么不进去?”蒋兰心问他。
“我……我不敢。”
“没关系。”贺军拍拍他的肩膀,“鹏程从icu转入普通病房,这是好事。进去看看他。”
呼吸机已经撤了,头上缠着绷带,脸颊有些红肿。右手上挂着营养液……
江雨扬的手机里有贺鹏程每一次接受采访的视频,家里的笔记本里还有关于他的剪报。在生意场上老谋深算的贺鹏程回答起刁钻古怪的问题时也是对答如流,时常把记者堵的哑口无言。
江雨扬一想他就翻看视频,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刻在脑子里。
实在是没见过他现在的模样——脆弱的堪比纸人。
江雨扬挪着步子到了病床边,抬起手蜻蜓点水般碰了下贺鹏程的手指,是有温度的。一个星期了,他终于靠着最直接简单的方式确定面前的人还活着。
“他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受伤组织也在慢慢恢复。至于什么时候能醒……”主治医生顿了下,“这个我们不能保证。”
贺军问,“会成植物人吗?”
医生思考了片刻,“判定植物人与否的标准其实很复杂,并不是昏迷不醒就是植物人。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先别下这么悲观的定义。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对啊伯父,这才一个星期。报道上有很多病人昏迷好多年还能醒过来呢,我们别灰心。”江雨扬一旁道。
“有时间多陪陪他。”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贺鹏程,“他现在能听到你们说话也说不定。”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医生离开了,江雨扬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