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是哪里出了问题?宋雨樵有那么好的条件,愿意喜欢他,实属难得,他自然应该放低身段,无论宋雨樵是什么态度,他都该欣然接受。如果宋雨樵没能高兴到足以表现出来的程度,那应该是他的问题,不是宋雨樵的问题。
乔宇颂开始用这些“道理”训导自己的时候,他想起公司那一次次投诉分析会。
曾有一次会后,一位前辈说:“不要以为旅客当面没有表现出来,背后就不会投诉你。中国人,都特别含蓄。要听懂说话的艺术,‘比较满意’就是‘不满意’,‘基本称职’就是‘不称职’。他不表现得兴高采烈,你都得小心点儿。申诉没用,只要事情不闹大,错的永远是你!旅客是永远不会有问题的。这就是服务行业。”说到这里,她顿了顿,“c,ao。”
道理在此时不管用了,他也想在听完这番道理以后骂一个脏字。
这些年虽然辛苦,但乔宇颂已经被生活的另一面宠坏了。
他的外貌几乎每天都受到褒奖;永远有人夸奖他细心、体贴、温柔;他的前男友都很优秀,而且分手以后并不嫉恨他;他的身边总是不乏不错的追求者……
所以,他虽然知道宋雨樵是人中龙凤,学历很高,从事这非常了不起的工作,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因为如此,就觉得他做什么都对了。
“是吗?”乔宇颂的胃口全无,他放下筷子,“那应该是我变了吧。”
宋雨樵皱眉,道:“我觉得没有。”
乔宇颂闻之非但觉得滑稽,甚至觉得他有一点可怜,说:“我们以前就没怎么接触,再见面以后又聊过些什么?你凭什么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