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陆桓意笑了笑,“我也有点儿困了。”
尹烛这才点点头,等两个人都在床上躺好了,他才伸手过去把陆桓意紧紧抱进了怀里,胳膊腿儿压实了,一点儿挣脱的余地都没给陆桓意留下。
虽然陆桓意也没想挣脱。
但尹烛抱得也太紧了。
睡也睡得不是那么踏实,一直闭着眼睛皱着眉,睫毛微微颤动着,一旦陆桓意有个翻身之类的动作胳膊立马收紧了不让他走,陆桓意就只能躺平了跟个抱枕似的让他抱。
“我很不舒服。”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吓得陆桓意一抖,扭过头去看着尹烛,“你没睡着啊,吓我一跳我c,ao。”
“睡不着,”尹烛的眉毛还是皱着,“很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陆桓意看着他,想坐起来仔细看看,但尹烛没让他起来。
“想起夜江就很不舒服,”尹烛是侧身抱着陆桓意的,所以此刻能更加看清陆桓意的表情,眉毛、睫毛、眼睛、鼻梁、鼻尖,还有他亲过很多次的唇,五官在灯光的照s,he下柔和了不少,尹烛停了会儿才继续说,“如果他没有去救我,那他现在应该是个自由自在的仙君。”
“可是他救了,”陆桓意看着他的眼睛,“也没有后悔过。”
陆桓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不是夜江,也不知道夜江究竟有没有后悔过。
但他很清晰的记得在山洞里,夜江的魂魄看向尹烛的眼神,又欣慰又温柔。
“嗯,”尹烛说,“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了。
房间里回归到一阵诡异的沉默与宁静之中。
过完年后屋外的风雪小了不少,躺在屋子里时不再能听到妖风似的呜呜惨叫着的风声了。
此时不过下午,外头还有脚步声,有师兄们快步走过,或者闲着无聊将路边的雪踢散后发出的很细碎的声音。
每一种声音都在这份寂静中被无限扩大。
陆桓意甚至很清晰地听见了尹烛的心跳。
一下一下,快得不太正常。
以前心跳也这么快吗?
陆桓意有点儿不记得了,他眨了眨眼睛,侧过头去看着尹烛,却发现尹烛也在看着他。
“我想做,”尹烛说,“让我进去。”
陆桓意没怎么细想就被尹烛脱下了衣服,一次又一次地弄到最要命的地方,偏偏又是个门外人来人往的下午,他得咬紧了被子才不让声音被放得太大,尹烛的牙齿咬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刺破了皮肤,他顿了一瞬后,又在咬痕上落下了一个吻。
手也很烫,相贴的地方也很烫,呼吸也变得灼热了起来。
尹烛这一次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好起来了。
尹烛睡着后,陆桓意毫无睡意,看着天花板发愣。
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之后几天也是如此,一到下午尹烛就要做,做到晚上睡着也不拔出来,就c-h-a在里面,烦得陆桓意想抽他。
一周后的又一天清晨,陆桓意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发现尹烛已经不在床上了。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令人害怕,陆桓意连呼吸都放慢了几分,慢慢下了床,穿上衣服后跑出了门。
今儿个出了太阳,暖烘烘地晒在身上,把积雪都晒得融化了几分。
陆桓意出门后也没看见尹烛,随手拉住一个师兄问道:“师兄,看见尹烛去哪了吗?”
“在前厅和师父说话呢,”师兄耸耸肩,“一大早就去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陆桓意点点头,“谢谢。”
说完后,陆桓意大步朝着前厅跑去。
老人家都说化雪的时候是最冷的,陆桓意没跑几步就觉得手凉得厉害,连忙往兜里揣,手刚一放进去,便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他完全不认识的字迹,和之前在尹烛那个山洞里见到的写着酿酒方法的纸条一模一样。
落款只有两个字,陆桓意看了会儿,认出来了。
夜江。
前厅内尹烛和师父正在说着什么,陆桓意一跑进去,两个人便停下了交谈。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陆桓意跑进来,喊了声师父以后顺走了桌上俩馒头,递给尹烛一个,“快快快我有东西。”
“什么?”尹烛手里被塞了个馒头,还没往嘴里放,就听见身后的师父叹了口气。
“我们出去再说,”陆桓意回头冲着师父呲呲牙笑了,推着尹烛出了门,走出去后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你看,这上面的字你认识么?”
尹烛把馒头塞进嘴里,接过那张纸看了看,“认识,这是夜江的字,”
“他这字够放飞自我的啊,”陆桓意笑了笑,“吊房梁上写的吧,这上面写的什么?”
“酿酒的方法,”尹烛的语气莫名其妙地上扬了起来,“你哪来的纸条?”
“我外套兜里的,出来得急,拿的是那天穿的外套……我猜是他放进来的,”陆桓意听见他语气上扬后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酿什么酒?”
“夜樱,一种他用樱花酿造的酒,我之前在你们这里喝到过类似的,但是味道不一样。”尹烛捏着那张纸条,很开心地和陆桓意说,“他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酒。”
“他肯定还记得啊,”陆桓意笑了笑,从尹烛手里接过纸条,“我们找个机会,把这个酒酿一次吧。”
尹烛看着陆桓意,有点儿激动,“要酿吗?我们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