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倒了。”叶轻跑去另一间房敲了敲门, 老五和老六带着吴教授,提着工具出来。
“先绑起来。”老五盯着吴教授, 老六用绳子利索的把叶橙绑了起来,扔到沙发上。
“现在动手?”老六问道。
姜源拦住他, “等他醒过来, 我当初受的罪,也得让他尝尝。”
叶轻静静去浴室接了盆水出来,递给姜源:“把他弄醒吧。”
姜源接过,朝沙发上用力一泼, 哗啦一声,叶橙被泼了满头满脸, 头发和衣服, 还有身下的沙发全s-hi了。
“咳咳……”他咳嗽着,醒转过来。
看清面前的几个人, 叶橙先是一愣, 意识到自己被绑, 急忙挣扎起来, 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快放了我!”
“不认识?”姜源冷笑一声,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在他脸上胡乱的摸,“别装了,我们可认识你。你伪装的还挺好的啊,让我看看你用什么伪装的。”
摸到左耳后有一处不平滑的痕迹,姜源让老六来按住叶橙的脑袋,仔细小心揭开。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材质,柔软如皮肤,一看就价值不菲。
叶橙被老六紧紧按住,动弹不得。他看着吴教授,想起叶轻刚才说的话,心中涌起强烈不好的预感,惊怒出声,“我现在是吴总的人,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吴总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心,我们会让你回去你家吴总身边的。”姜源伸手拍拍他的脸,似笑非笑的退后两步,“动手吧。”
吴教授立刻提着工具箱,一脸狂热兴奋的上前。
对于吴教授脸上狂热的表情,叶橙可是太熟悉了。当初每一次让吴教授取姜源腺体血的时候,吴教授脸上都是这种表情。当初他在旁边无动于衷,现在轮到他,却忍不住战栗,恐慌和惊惧如浪潮般涌来。他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从沙发上翻滚下来,拼命后退想要躲开。
“叶橙,你当初这样对我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这样对待吧?”姜源面无表情看着他。
老五和老六上前把叶橙按住,吴教授已经带上了橡胶手套,拿着针管,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吴教授,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不能这样对我!”脑袋被按在沙发上,后衣领被往下扯了扯,露出脆弱的后颈,叶橙崩溃大叫。
“我只想做我的研究,差一点就能成功了。你看实验体被抽了那么多次腺体血都没事,你也会没事的。”吴教授没什么诚意的安慰他,迫不及待从工具箱里拿了块酒j-i,ng布出来,擦拭腺体那一片的皮肤。
后颈传来凉意,叶橙打了个哆嗦,声音颤抖,崩溃绝望中想起叶轻,“叶轻!哥哥!我错了,你帮帮我!想想你妈妈和我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叶轻走到他身边,伸手温柔的摸了摸他头发,对吴教授道:“针管给我。”
叶橙几乎喜极而泣:“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后颈猛地一阵剧痛袭来,话音戛然而止。
“没有以后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叶轻看着手里扎入皮肤的针管,面容冷漠,“我曾经也是相信过你的。”
“给你。”他转身冷淡的看向吴教授,“快点,别浪费时间了。”
*
华灯初上,临江一号会馆门口,吴峥揉着额角从车上下来。今天市长家千金结婚,市长亲自上门来邀请,他不好不给面子。结果宴会上被灌多了酒,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坐贵宾电梯上到三楼,保镖过来道:“老板,林先生刚才出去过,和一个叫叶轻的oa带了一个人回来,说是您要找的人。”
吴峥扶着额角,心口重重一跳,推开保镖,大步朝叶橙的房门走过去。
“咚咚咚”用力敲门,刚打开,他就挤进去,目光在客厅里快速地扫了一眼,沉声问:“陈岩在哪?”
“那间房里。”伪装成叶橙的姜源合上房门,伸手指了指左手边的房间。
吴峥三两步冲过去,叶轻正好开门出来,愣了一下就被吴峥推开,他大步进去房内。
房间里没开灯,只在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台灯。昏暗的室内,床上躺着一个人,背对门口,看不清长相。
吴峥走到床边,低头看向床上的人,看清长相,手掌倏地攥紧,就想把人弄醒。然而手掌掐住床上人的脖子,盯着床上人惨白憔悴的脸色片刻,他缓缓收回了手,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叶轻站在门口盯着他的举动,手心全是汗,见他朝门口走来,才松了口气。
“过来!”吴峥经过他冷冷扔下一句话,就走到沙发坐下。
叶轻带上门,过去坐到吴峥对面。刚坐下,吴峥就开口问:“你找到的他?在哪里?”
叶轻点头,说了之前引诱叶橙去的地址,然后道:“我重新检查了一遍苏寒留下来的信件,发现他提到了陈岩。”
吴峥听了继续问:“陈岩怎么了?还有个孩子呢?”
叶轻迟疑看他一眼,吞吞吐吐道:“孩子……没了。”
“什么?!”吴峥一惊,昏沉的头仿佛被棍子用力敲了一下,音量都提高了,“孩子没了?”
“是前不久刚没的,在外面玩耍的时候没看好,溺水。”叶轻说出之前编好的理由,“我问过邻居,陈岩本就身体不太好,孩子没了又受到刺激,整天j-i,ng神恍惚,我们过去的时候,他正踩在凳子上要自杀。好不容易把他弄睡着了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