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轻声地慢慢说着，似乎也不在意润玉到底听没听见：“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润玉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半瞌着眼睛，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在听。

“……如果我跟你有一个孩子，我可以放弃一切来保护他，保护你。”

“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而若你们有个万一，我也绝不独活。”

说着说着，旭凤将下巴抵在了润玉发顶，轻声地笑了出来：“是不是听起来好傻啊……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我都能想到生死存亡上去。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有点自嘲的味道：“而且这话让你听了，也只会觉得我是在嘴上说说而已，靠不住的吧。”

润玉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旭凤也没有看到，将他搂紧了一点。

“润玉……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我真的会愿意为了你们付出一切的。”

“……等你愿意相信这一点的时候，你会愿意为我生一个孩子吗？”

旭凤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他微微低头去看润玉，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大概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于是旭凤露出一个润玉看不见的，有点寂寞的笑容，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又为润玉掖好了被角，拥着他入了眠。

第二十九章

次日一早润玉醒来时，身边没有人。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知道是自己起得晚了，旭凤未曾叫醒他，大约也是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

披衣起身时，润玉觉察到身体意外地清爽，灵力流转也顺畅，猜想是旭凤后来帮他清理调整过，往日里一夜缠绵后会有的少许腰酸腿疼的症状也不曾出现。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旭凤昨夜花样百出，却未要求他做过什么辛苦的姿势，虽然弄得他几乎小死一回，终究也是快感更多。于是这一晚二人倒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宾主尽欢了。

润玉简单洗漱完毕，正坐在桌前束发，旭凤便推门进来了，见他醒了，露出个眉目舒展的笑容来：“我刚让店家准备了早点，还在想要是你还没起怎么办呢。”

旭凤边说着边关门进屋，自觉地拿过润玉手中的梳子为他整理那生丝似的长发，一边仍絮絮地说着话：“卞城公主鎏英来了，我之前与你提过她的。这次收服穷奇，她特地来帮忙，正好也让你们见个面。”

润玉对鎏英的了解，除了在天界听说过这位英勇善战的小王女，就是听旭凤描述了。他知道旭凤能喝退十万魔军有鎏英的帮忙，也知道那是因为旭凤曾救过鎏英的性命，对那少女也不存什么芥蒂。

——虽然旭凤并未告诉润玉，自己能恰巧救下鎏英是因为被他扫地出门，而且还借着那一身伤惹他同情折腾了他一宿。

当然，旭凤是不会傻到连这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