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如常,也带着被轻薄后的微愠——这很正常,谁听了这种话都是这个反应——又道:“至于你说昨夜,昨夜我值夜后回宫,见你在我宫内独自饮酒醉倒,便将你送回了栖梧宫。你到底是弄错了什么事,竟能如此胡言乱语!”
太过无懈可击的回答。
他昨日来此之前便告诉宫人自己携酒去找夜神,今早醒来时询问仙侍,得到的回答便是昨夜夜神将一身酒气的他送了回来,说见他在自己宫内石桌上睡着,手旁还有酒杯,可能是在等自己交班时不慎先喝醉了。字字句句,毫无破绽。
而今日他来此,璇玑宫内一派整洁安然,甚至润玉颈侧都无半点吻痕齿印。一切都很完美,好像旭凤脑中那所谓的“昨夜”当真只是酒醉后的一场幻梦。
然而,旭凤却笑了。是那种很低很哑的笑法,渐渐的像是控制不住了似的越笑越畅快。
在他的笑声中,润玉渐渐变了脸色,呼吸也不稳起来。
“兄长思虑当真周全,可惜……百密一疏。”
他看着润玉渐渐站不住似的贴着墙边滑倒在地:“……看样子,你已经发现了。”
“你……做了什么……”润玉的声音颤抖,额上细细地渗出了汗,手指握着罐子,绷得发白。
旭凤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弯腰将凝露拿走,另一只手抓着润玉的胳膊,将他强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