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宁病了太久,出不了门,叶老爷就想着法子每隔一两个月在府内设宴,把城内富家门户,与叶瑞宁年纪相仿的子弟千金请来,少年人一块相处,好让他高兴高兴。
可叶瑞宁却不太高兴,叶家是仙阳城内的首富,与他一块玩的人多数想巴结他,好分到叶家的生意。
大家年轻气盛,有人愿意低头跟他玩,也有人假心假意惺惺作态,还有的趁长辈不在,暗着讽他比女人还不如。
叶瑞宁虽然病怏怏的,他甘愿跟他爹和哥哥示弱,但在外人眼前,却不是那么好欺负,谁说他坏话都要被他记在心里,也不准他爹再设宴席,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爹他不要再跟外面的人来往。
叶瑞宁彻底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骄公子,生活在叶府内的只能靠着和仆人玩闹度过每日。
他受尽宠爱,那些仆人哪里真的敢与他嬉闹,久而久之,仆人伏低姿态的样子教他烦闷作呕,一点j-i皮蒜毛的小事都能让他找茬,仆人的不痛快就是他的痛快,除了在爹爹和哥哥的面前乖顺,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个病怏怏脾气又不好难以伺候的骄纵小公子,惹不得说不得,只能尽量绕道走。
日头明亮,叶瑞宁的病拖拖拉拉地好一天复发一天,夜里难眠,不过几日本就瘦弱的人又消瘦一圈,脸色苍白,只显得猫儿般的眼睛灼灼明亮。
他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要叶荣笙带他出去游玩,越心急那病就越难恢复,过来为他看病的老大夫劝他心思宽和,莫要焦虑,叶瑞宁听着这些大夫们反复叮嘱的话,手一横,气呼呼地把药打翻了:“出去。”
叶家生意大,老爷和大公子都要忙着打理,他心知自己不可再无理取闹,但就是克制不住暴躁焦虑的情绪,为自己的无能,也为这具破烂的身体感到羞愧恼怒。他看不开,病情便一直拖着,喝什么名贵的药材都不见效果。
卧室门外跪有十余位仆人丫鬟,叶荣笙刚来,大伙儿看到救星似的,齐齐抬头看他,叶荣笙挥挥手,所有人就都轻声退下。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