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我家涮火锅?庆祝林总升职。”
“今天光棍节,叫我去你家看你和周工撒狗粮吗?”
“还有乐安他们设计院一个小姑娘,你俩一起看我们撒狗粮。”
“效益这么好的公司交给我,连个人问题都要替我解决啦?嘉木,中国好老板!”
“什么好老板,”闻嘉木笑笑,“咱们是一起打拼的兄弟。我要走了,你一个人没着没落的我也不放心。还有,乐安还得在这边待一阵子,到时候你们互相帮衬着点儿。”
“放心吧。”
热气腾腾的鸳鸯锅,一半是红通通的牛油锅底,一半是奶白的猪肚j-i汤,四个人涮着毛肚黄喉肥牛卷,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等方小墨红着脸加上了林池的微信,闻嘉木算是完成了在燕市的最后一件事。
第二天,闻嘉木和周乐安一起飞到申市,帮闻斐南准备婚礼。
按照闻斐南的意思,婚礼就应该叫上家人和好友,找个小海岛简简单单办完了,大家一起渡个假,但是闻家生意场上来往应酬太多,只好作罢,在申市本地一家酒店订了整整四十桌婚宴席。
闻嘉木和周乐安陪着闻斐南提前一天去场地熟悉婚礼流程。为了一个完美不出错的婚礼,司仪把整个过程重复了好几遍,闻斐南的一句“我愿意”,从刚开始的热泪盈眶,到最后的双眼无神,太阳落山时才得了个解脱。
最后一遍彩排结束,闻斐南和季澜,还有所有工作人员去吃饭休息,婚礼场地只剩闻嘉木和周乐安两个人。
周乐安坐在草坪上,看着周围铺天盖地装饰着的蔷薇和绣球,慢慢地把头靠在了闻嘉木肩上。
“嘉木,我觉得我有点儿贪心。”
“嗯?”闻嘉木转过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刚重新遇见你的时候,我觉得能常常看见你就很好了,后来慢慢地就想和你在一起,一天就行。真在一起以后我又想能一辈子就好了…好不容易得到了姐姐和阿姨的认可,我现在又开始想要一个庄严的仪式,是不是很贪心?”
周乐安说着,隐隐约约又有些伤心,他和闻嘉木都是男的,就算一辈子相爱,也不能算是一段婚姻,更不用说拥有一个被全世界祝福的婚礼。
闻嘉木知道他在想什么,沉默了半晌,突然拉着周乐安站了起来。
“过来,宝贝。”
闻嘉木随手摘了几枝蔷薇,三两下扎成一个花束,塞到周乐安手里,拉着他站到纯白色长地毯的一端,自己跑到另一端,站在了鲜花拱门下面。
“今天是公元二零一九年十一月十四日,是闻嘉木先生和周乐安先生喜结连理的日子。”闻嘉木一字一句,远远看着周乐安,眼里是粼粼的光,“二位新人决定牵起彼此的手,给对方一个温暖的家。”
几句话让周乐安措手不及,捧着花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了片刻,小声说:“别胡闹啦!”
“怎么是胡闹呢?新娘同志,严肃点儿,我们这结婚呢!”
“我是新郎!”周乐安急着反驳,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默认了结婚这件事。
“好,新郎就新郎。”闻嘉木笑得眉眼弯弯,继续发挥:“今天我们没有来宾要介绍,也没有亲朋要感谢,美丽的新郎就要在无人陪伴下,走向自己将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周乐安的心脏像是浸在醋里,酸酸软软地想落泪,他紧紧地抓住手里那捧蔷薇花,迈步朝前走去,要配合闻嘉木完成这场荒诞的“婚礼”。
“现在周乐安先生已经走到了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闻嘉木先生身旁,”闻嘉木牵起周乐安,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请问周先生,你愿不愿意和眼前这个人结婚,从此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我也愿意,”闻嘉木伸手将周乐安抱住,在他耳边低声说:“乐安,你可再不能反悔啦。”
周乐安恍若置身梦中,抬头问:“我们这就算结婚了?”
“当然不能算,我怎么会这么糊弄你,”闻嘉木忍不住笑出声,“咱们在国内结不了婚,就去国外,只邀请家人和最好的朋友。咱俩不可能得到和我姐他们一样多的祝福,但是乐安,今天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刚才你说愿意和我结婚的时候难道就不幸福了吗?”
“幸福的,”周乐安心里那一点点委屈和不甘灰飞烟灭,他把脸埋在闻嘉木怀里,偷偷地流了一点眼泪,“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全世界祝福不祝福。”
“真乖,”闻嘉木亲亲周乐安的头发,又继续上瘾一般地扮演司仪:“两声我愿意,把两个人永远地结合在了一起,现场的花花草草,让我们再一次为他们祝福!现在两位新人应该要交换戒指,但是闪婚的新人竟然忘了准备,那就只好交换一个吻。”
周乐安又感动又想笑,伸手环住了闻嘉木的脖子,凑上去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嘴唇。
闻嘉木佯装不满,说:“我觉得周先生在敷衍他新婚燕尔的爱人。”
周乐安没办法,只好又重新贴上去,细细地撬开闻嘉木的唇齿,在鲜花拱门下,星光月色中,给了爱人一个真正的如胶似漆的吻。
此刻两个人心意相通,不免有些难以克制的情动,闻嘉木喘息渐促,环在周乐安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箍得周乐安面红耳赤,呼吸也乱了频率,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