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的,叫舅舅。”云瑄十分不爽。
卸了甲的云瑄恢复成商人模样,他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倒是哪里都和云青月不一样。
“拒绝,你只比我大了三岁。”云青月比出三根手指。
予霖撤了结界。
巡抚程见鹰等人这才赶到,下了马也是急吼吼的:“越王殿下!您没事吧!咦?云小王爷怎么也在?”
一声越王传来,予霖一愣。
却见平时总是笑着的云青月脸色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对着几人下令:“去扫清余孽。”
予霖:……
他垂下眼帘,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情绪波动,走回了朔望剑前。
云青月跟了上去,绿眸闪了闪,想说什么,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刚才大雨突降,随着招魔窟散去,天也晴了,可就这短短一会儿,他已经被浇成了落汤j-i,狼狈的不得了。
予霖手一松,星回落地变回人身,一变回来第一句话上来就问了程见鹰一句:“你说他是谁?!”
程见鹰愣了愣,才道:“越王……十一殿下啊。”
云青月眼神不断瞄向予霖:“……这剑还是没人能□□啊。”
我去!云青月你是脑子里也进水了吗?!这什么没话找话的话题啊!
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予霖似乎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还是道:“大概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带走它吧。”
一边的程见鹰一直偷瞄着这边,心思十分复杂——这越王爷万花丛中过的名头他也听说过,方才他还以为越王想见的人又是什么红颜知己,可这个……堂堂半仙,万万不妙,成何体统?
云青月没注意到程见鹰灼热的目光,仔细的看了看这通体墨蓝的朔望仙剑,突然从心底涌上来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该也试试,拔一下这柄带来一堆屁事的仙剑。
虽说以他现在的年纪说不上什么热血了,但还是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剑柄,随手一拔。
没有使什么力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雪白剑光直接脱出剑鞘,晃了所有人的眼。
还没来得及欣喜,下一刻,一股比几天前箭伤更为猛烈的刺痛通过伤口钻进了手掌。
予霖一掌打掉了他手里的剑!
……
襄阳瞭望塔是襄阳城最高的建筑,却意外的在这次事件里分好未损,好端端的立在原地,而此时如果予霖半仙之身看向塔顶,必然能看见塔上仙气缭绕,熠熠生辉。
塔上只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月白衣衫的正在竭力劝随意席地而坐的紫衣同伴收敛气息,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紫衣人毫不在乎:“别再没用的事情上墨迹,我们不是为了朔望下来的吗?”
月白衣衫的年轻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说是没错,可是事已至此,朔望出鞘,再拿回去也没用了吧。”
紫衣人笑笑:“虽然小狐狸搞出来这么大的事,不过还是随她去吧,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点啥。”
月白衣衫扶额,他对这个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下可好,来到襄阳就为了这两件事,哪个都没办成……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掉马甲中
第22章 月灰
月灰
襄阳一役导致襄阳城毁了一半,内情更是错综复杂,牵连甚广,作为城中现在官最大的,事情就全压到云青月案头来了,可怜他右手二次受伤,包的和猪蹄子一样,却得忙平常根本一眼不看的东西,云瑄竟连一点忙都不帮。
云瑄拍拍外甥肩膀:“任重而道远。”
至于地点,云青月可以待在哪里都行没人管,越王叶巍却不行,几人直接转移到了襄阳府衙,顺带审问被抓捕的襄阳知府刘冲和襄阳统兵统领海正义。
刘冲带着家眷逃跑时,是被云青月布置在襄阳城外的伏兵抓获的,海正义却十分出人意料,官兵到来时,满脸平静的坐在家里,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他的官服兵印。
府衙后厅,此刻刘冲海正义二人跪在下面,刘冲抖得和筛糠子一样满脸土色,海正义腰板挺直毫无动摇,好像还是当年身为冥铠军的一员时。
上面坐着云青月,云瑄和星回,以及身上全是绷带的令风,程巡抚立在云青月旁边。
程见鹰是文官,可性情极为刚烈,碰到这种两个属下一起背叛的事,他肺都要气炸了,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是他特别看好信任的不得了的海正义,他觉得自己都没脸站在这。
把人压上来,云青月却没理两个人,随手拿起了一个桌子上的桃子,啃了一口:“这黄桃味道不错。”
“瞎了?”星回皱皱眉,毫不客气的一句,令风没拉住。
星回在气云青月骗他,一直都没有好脸色。
云瑄低声在云青月耳边一句“青桃”,云青月一度十分尴尬,想展现出的毫不在意刘冲海正义生死的气度消失了个干净,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破青桃味道怎么和黄桃似的,还稀软。”
他没什么事,程见鹰却不干了,程见鹰一直觉得这小孩没礼貌,他一拍桌子:“黄口小儿!准许你来此已是殿下特许!你怎么对殿下说话呢!”
星回说完那句话也有些后悔,可听见程见鹰这话直接炸毛了,刚想回嘴,云青月拍了拍程见鹰:“行了程卿,这‘黄口小儿’可比你爷爷还大。”
程见鹰:……殿下不是这么个理啊,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殿下。”堂下传来海正义低沉严肃的声音,海正义直直望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