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他说什么了?
“算了,还是有好事的,起码孽龙没看见。”他叹息一声,安慰自己。
“你想得美。”
脑海里想起一句话。
云青月差点没一头磕死自己。
准备睡觉时,小狐狸跳上桌子,他才看见交给他的朔望剑被放在桌子上。
鉴于这把剑来路不明,还搞出过这么大的事,本来
应该被予霖带回衡清门封印,但是剑除了云青月谁也拔不出来,而且自从他拔剑后伤了他那一下,剑身一股自带的锋锐剑气统统收敛,只剩下一股柔和气息笼罩在外,好像这把剑努力的把自己打造的毫无杀伤性。
予霖检查过这把剑没什么问题,才交给了他。
云青月会使剑,却不怎么使,可是这把仙剑随手一挥,以他凡人之躯都能催动一二,且锋利至极。
到底……是从哪里天降了这么个东西给他。
……
襄阳城现在百废待兴,云青月和令风又身上有伤,还有那个云青月见到的红袍少年——海正义也说是代表魔界和他以及刘冲联系的那个少年还行踪不明,于是几人都留在了襄阳城,衡清门的弟子和云瑄倒是都回去了。
云瑄直接回了镇西王府,有消息传来,暴脾气的镇西王云珩,他大哥,因为一个西域小国成天派出小股轻骑,s_ao扰边境村民,一击即走,等到军队接到消息赶过去时连个鬼影子都抓不到,日积月累下来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带军一路凯旋,把人家皇宫打下来了……
现在正在人家皇宫里,等他回来善后。
云瑄顿时眼冒绿光,这么多年兼职做镇西军财务管家积累下来的贪财病,已经不单单是个磨刀霍霍能概括的了。
云瑄走时,把云青月拉到一边,扯扯他的袖子低声问道:“你不是有个破毛病,在外面穿的衣服随穿随扔的吗?可你身上这件……我怎么见你一直穿着?”
云青月没回他。
云青月和予霖这么就一直留到了八月份,夏转入秋。
予霖不知道和星回说了什么,星回别别扭扭的过来和他道了歉,云青月又买了一堆零食点心,彻底把剑毛顺好了。
令风倒是没什么,他们这些修仙者除了出身富贵的,大多都对皇室宗亲没什么概念,他也不像星回那样一身小孩子脾气,伤养的差不多了,还交了云青月几招才告别离开,回九元山找他师尊算账去了。
云青月懒得写襄阳城的报告,全都丢给程见鹰了,后来也没什么事,就变着花样的做菜,或是和予霖星回在襄阳城周边到处走,运气不错,又碰见了一次桃花林。
直到等来了皇帝的圣旨。
这个圣旨不是关于襄阳城的事,云青月一听来传圣旨的是叶崚的贴身内侍李实公公便明白了,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把赶回襄阳的程见鹰急的够呛。
然而李实早已习惯,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服侍陛下的年数比云青月年龄还大,是看着云青月长大的,深知十一王爷不怕天塌的脾性,也没多说废话,便宣读了圣旨。
大意是陛下得知自己幺弟终于干了些实在事,他感动不已,封赏下了一堆,还让云青月尽早回长安。
云青月收了圣旨,直接问李实:“李公公,皇兄什么事不能在圣旨里直说,还劳烦你专门跑到襄阳来。”
李实道:“回殿下,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要到了,陛下想召集自家人弄个家宴。”
云青月:“……”滥用私权炫耀的家伙。
云青月眯眯眼,凉飕飕的道:“那就请公公回去和他说,他弟弟死外面了,要是想见最后一面就给我好好说话。”
李实笑了笑:“老奴就和陛下说过,这么开玩笑越王殿下肯定要生气的,其实是前些日子襄阳的事,陛下担心殿下安危,非得叫老奴亲自来看看才安心。”
任谁京城当官时见过天子,都会觉得陛下天生不怒自威,群臣见了都要心惊胆战,可谁知道他还会和自己弟弟来这么一手——别说开玩笑,生辰是真的,担心也是真的。叶崚比云青月大了十二岁,太后过世后,他便又多一职,既当哥又当娘,堂堂天子,不由自主的c,ao出了老太婆的心。
云青月:“那请公公回去和皇兄说,家宴我记得,我也没事,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李实传完圣旨没立刻走,住到了府衙另一处院子里。
等他前脚一走,星回抱着小狐狸立刻出来,兴致勃勃的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声音是很奇怪啊。”
云青月看着这个同样是“传说中的剑灵”的熊孩子,笑嘻嘻的道:“你有兴趣?我送你去体验体验啊?免费让李公公带你,包教包会!”
“才不要!”星回反驳,刚想把手里东西扔云青月脑袋上去,眨眨眼回过劲来是小狐狸,不能扔,“那个圣旨的意思……你要回长安?”
云青月随手把圣旨抛了两下:“有兴趣西京一游吗?”
西京长安,至大晋,已是连续四朝的古都了,其对星回的吸引度不可谓不深,他当然想去,问题在于予霖。
修真者参与政事是绝对的禁忌,哪怕仙凡合作,有些事的禁忌却是越加的严重了。
韩非子《五蠹》中有云:“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历朝历代如何平衡朝廷与修真界的关系,亦是皇帝最为头疼的问题之一。
之前如果不是朝廷有绝对的铁令,予霖身为修真界第一人牵扯更是繁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