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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夜东篱把家搬到了封印着魔兽结界的附近,自己离得近,结界的封印也就能更牢靠些,等他百年归老之后就埋在这地下的神坛上,正好镇珠也能物归原位,永久封存这地下的秘辛。
夜东篱提着坛新酿的酒去了茶楼,进了门伙计一看他,就把茶馆的门掩上,吹灭了外堂的灯。
坐在阁楼上正逗弄云雀的应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嘴角一勾,眼皮子抬也没抬。
“真是稀客啊,今日荒主怎么有空上我这来?哦,原来是那位神仙公子走了孤枕难眠,所以想借酒消愁这才想起找应某人了。”
夜东篱笑而不语,把酒坛摆在桌面上,自顾自从旁边木架上随手挑了两个白玉盏,斟满清酒,推了一杯过去。
“应阑,几日不见你这揶揄人的功夫真是越发长进了。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是我,莫非装瞎子久了耳力也变得好使了。”
应阑摸索着握住了面前的白玉盏,端起来凑到鼻尖嗅了嗅,顿时蹙紧了眉头,嫌弃的移开。
“你酿酒的时候都加了什么,一股苦涩味,又咸又辣。”
“苦吗?”
夜东篱端到嘴边抿了一口,咂咂嘴倒是不以为然,“还好啊。是你舌头有问题吧,苦药汤喝多了吃什么都苦,以后别再喝那些乱七八糟的汤药了。”
应阑仔细问了一下,忽然挑了挑眉。
“你在酒里还加了眼泪,这是什么方子?”
夜东篱笑着放下酒盏,“没想到你这鼻子比耳朵还灵。确实有眼泪,还有花间晨露,古河之水。不过这味道貌似不如预想中的好,口感略有欠佳,还需再多煮些日子。”
说完便把两杯失败品又倒回到酒坛里,盖上了塞子。
以前他总是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酒方来找应阑品尝探讨,一般都是成功较少失败居多,不过应阑倒是耐受力十分的强大,基本多难以入口的酒都能往嘴里放一放。
很显然今天也失败了,酒是没得喝了。
夜东篱拄着头百无聊赖的看向四周,突然把目光锁定到应阑脸上。
“诶,我发现你蒙眼睛的样子跟他还挺像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白布下的嘴角弯起一道弧度,应阑抬手将脑后的白布解了下来,露出一双静如止水的双眸。越是盯着越是会被吸入其中无法自拔,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魔力,让人沉沦。
夜东篱看了两下,就赶紧笑着躲开。无论看多少次都是,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这双眼睛好像有毒。
却听对方问:“我不蒙眼睛,难道就不像他了吗?”
第63章 应阑的生母属魅魔族,所以双眼具有与生俱的魔性,就算他不是有意魅惑,见者也会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
无论何地,只要他一出现,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绝对堵得水泄不通,搞得应阑不胜其烦,索性直接弄了条三指宽的白布蒙在眼睛上,装起了瞎子。
以前露眼睛时,旁人只会盯着他的眼睛看,如今扮成瞎子,反而才注意到这家伙的脸好像也不错,尤其是柔和的轮廓,带着说不出的温婉可人。
虽然,这个词好像不太适合形容男人。
夜东篱避开应阑的双眼,扫着他脸上的其他部位,啧啧称奇:“真是越看越像,除了眼睛没你这么勾人,其他都要像个五六分。”
应阑扬唇一笑:“说不定我跟你的那位神仙公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真的假的?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跟我们魔族格格不入,原来是仙族派来潜伏的卧底!说,你来半泽荒到底有何y-in谋?”
夜东篱拍着桌子说的一本正经,横眉竖目的样,把应阑跟一旁抹桌子的伙计逗得捧腹大笑。
应阑忽然问道:“我眼睛真的比他勾人?”
虽然这话是自己开玩笑随口说的,但现在从应阑嘴里问出来,用那么如沐春风的语气,夜东篱就感觉浑身冒j-i皮疙瘩。
他不由得戳了戳手背。
“当然,你身上有一半的魅魔血,魅魔的魅力谁能扛得住。而他那双眼睛就跟藏着两把冰刀一样,每次我一逗他,那两把刀就嗖一下飞出来,吓得我看都不敢正眼看。”
说这话的时候夜东篱有些心虚,因为他不但看了,还看了很多次,被扎得鲜血淋漓也甘之如饴。
应阑心思通透,怎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摇头叹了口气:“可我看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我动什么心思,反倒是那位神仙公子,来了不过六天,把你的魂都勾了去。听闻仙族人都不会醉酒,我看这你这眼泪酿的苦酒,也多半是为了他吧。”
夜东篱被说的哑口无言,索性也懒得编瞎话反驳,他知道以应阑的洞察能力,自己解释再多也是欲盖弥彰。
伸手敲了敲酒坛子,发出清脆的咚咚响。
“那酒确实为他酿的,也不能说是为他,应该说是为了仙族,你想想一辈子都无法感知喝酒的快感,这得是人生多大一件遗憾啊。当然了,再顺便挑战一下我的酿酒技术。而且你那是什么话?什么叫把魂勾了去,我跟他是一见如故的挚友,关系就跟咱俩一样。”
应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打断道:“一见如故,我看一见钟情还差不多。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怎就不见你为我做过什么?”
“谁说我没有,你这茶馆里的茶具不都是我从魔宫里给你搬来的?每件都送价值连城的宝物,我分文不收的送给你,你还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