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想找个地方歇歇,可这些商铺说今日魔尊大喜普天同庆,他们要停业三日以示庆贺。”说不到不由得一声哼笑,“普天同庆难道不该免费三日吗,竟然是歇业三日,这魔族的规矩也真是够离奇。”
“那你们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白伶看着非闲,“要露宿街头的是他,我变回原形,去哪不能蹭一晚。”说完他看着花辞,突然楞了一下,“你说我们,那你呢?你自己有着落了?”
花辞捏着手里的地图摇了摇头,“我今晚不睡了,有件事情需要去做。不过这件事我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说完他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白伶,“可以吗?”
其实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做好了被白伶反驳的准备,毕竟在白伶心里他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脑子笨又一根筋。本来手到擒来的事都能被他做的j-i飞狗跳,实在是事成不足败事有余的典例。
可没想到,忐忑中等待许久后,却是白伶的默许。
一旁的非闲揽住白伶的肩膀,眼中的余光晦暗不明。
白伶抓紧了藏在袖子里的五指,“你若是不能毫发无损的回来,我白伶没你这个弟弟!”
花辞笑得尴尬,赶紧将手伸到背后,抓着发梢使劲往下拽了拽,“毫发无损难度有点大,但我可以尽量保证毫头无损。”
等遇到危险他就变回原形,敌人连他的头都找不到在哪,应该被砍头的可能不大。
白伶见他还冲着自己嘿嘿傻笑,一副没心没肺的养子,顿时被气红了眼睛,大吼一声:“滚蛋!”
看非闲仙君偷偷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花辞赶忙说了句谢谢,然后飞快的跑走了。
看着花辞在夜幕中起起伏伏的背影,白伶捏着酸涩的眉心,一滴泪滚落进袖口。
“你刚才说都是真的?花辞他真是……”
非闲轻叹一声,“我也希望他不是。可这是天意。”
……
花辞顺着非闲仙君所指的方向跑了一阵,见周围的商铺越来越稀少,地面上又开始出现大片的沼泽地,俨然是跑进了一片荒郊野岭。
花辞开始慢下脚步,边走边看。这里真是有魔宫?非闲仙君不是给他指错地方了吧。
当一片疑似土炮楼的屋子出现在眼前时,花辞终于停了下来,要不是那小楼上写着“魔宫”两字,他肯定不会想到魔宫居然长成这个样子。
就算是几万年前的房子未免也太寒酸了吧,连天界的茅厕都不如,墙缝裂得四处漏风,窗纸破得能糊上三四层的浆糊。生为一界之主,竟然穷困至此,夜东篱到底是怎么混的。
花辞见魔宫前面也没有任何侍卫把守,便将大门推开一道小缝蹑手蹑脚走了进去。不过这里构造并没地图上画的那么错综复杂,感觉几条路基本都一目了然。
他沿着破败的魔宫各个屋子都转了一圈,发现就跟普通的农家小院没什么两样,哪里看得到一点魔宫应有的气派。而且最打眼的是每个屋子门都前挂的“免费参观”的牌子,这夜东篱是每天都把自己家四敞大开着迎接外人吗?
花辞拿着地图开始寻找上面画的地下室,可是在一层里里外外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有向下的楼梯或者地窖,这要怎么往下走呀?
花辞靠在墙边,将地图高高举起,莫非是他看得角度不对,没成想,他这么一靠,身后的墙大概是年久失修老化了,一下就被靠得向后倒去,还好花辞及时拉着旁边的木柱稳住了身体。
看着身后被他靠出来的大窟窿,一块牌子从房梁上掉下来,正好砸在花辞脚下,上面写着:闲人免进。
呀,竟然被他找到了。
花辞跨过牌子,弯腰钻进墙洞里,里面黑咕隆咚全是墙砖落下激起的灰尘。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往前走了几步,在地面中央发现了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蜿蜒陡峭,深不见底。
他对照地图一看,发现正是这条密道。赶紧马不停蹄的往下走去,本以为走完这扶梯便能下到地宫深处,然而刚走到一半,花辞就发现石阶中间是断开的,上下两节石阶间隔着上百丈的距离。
这……是在考验他的轻功?
花辞突然有些后悔了,若是白伶在肯定能轻轻松松就带他飞过去的,想到这花辞赶紧捶了捶自己的头。
就是因为平时被白伶跟恩人照拂惯了,一遇事就想着依靠他们,要想成为强者就必须先学会独当一面才行。
他站在石阶的尽头看着下面,目测这么高,好像变成原形跳下去也不会损伤太大,但现在他身上还带着果子,这么做还是太危险了。
那就找根绳子?
可是这荒郊野岭去哪找这么长的绳子啊,就算把他全身的藤蔓接在一起都没有这么长。
正当花辞绞尽脑汁时,就听石阶下方好像有什么在窃窃私语,屏住呼吸仔细听,好像并不是他能听懂的语言,更像是一种小鸟的叫声。
他在乞灵山七百年,听过的鸟叫声不说成千也有上百,但这种声音还真是没听过。
吱吱的,有点像老鼠呀。
还没等花辞做出判断,一道闪电般的黑影突然冲向花辞,花辞蹲在石阶上向下俯瞰,只看见两个血红的小光点正朝自己飞速前进,在黑暗显得格外骇人。
他惊叫一声,赶忙拔腿往上跑,然而他跑的速度哪及得上黑影飞得块,眨眼之间花辞就被从后面叼住了衣领,“放开我放开我!”
花辞向后胡乱拍打着,就感觉连着摸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