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揉着眼睛,看自己的父王:“什么烧一烧?”
“这个不用明白,无拘只要知道,再过七天,你就有会一条无比忠诚的好狗了。”
……
篱回去把埋在沼泽里的一些破烂都给刨了出来,要是让别人去看,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可在他眼里这些可都是能一物多用的宝物。等小余去了人间以后,说不定都用得上。
到时候那傻丫头恐怕会因为自己骗了他不能一起去人间而嚎啕大哭吧。
篱摇了摇头嘴边挂着一丝苦笑,算了,能让她自由也不错,反正自己这辈子运气已经够差了,再差不过就是一个死,还怕什么。
这七日他每一天都在埋头准备,谁都没再看见篱的身影。连那些蹲在篱笆根等着揍他的孩子一个个都望眼欲穿,疑惑那个人r_ou_沙包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还不过来给他们揍?
等到第七日午时,整条街都夜深人静时,篱跑进深巷再次学起了鸟叫,可是连着叫了几十次也没听到墙内有人回应,篱仰头看着墙头上的y-in影,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一鼓作气,从墙外爬了进去,就看整个府邸里挂满了白花和挽联,正对着他的灵堂里停着一口棺材,周围却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
篱手里的布包砰一声掉在地上,他像被摄住了魂魄一般,直愣愣的朝灵堂走去,每走一步都是一声惊心动魄的心跳。
不会的,不会的……明明七天前她还活蹦乱跳,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不会的,肯定不是她。
篱走棺材前,手搭在棺材盖上使了半天劲儿愣是没挪开一寸,他咬着牙叫得撕心裂肺,把不少人都吵了起来。
“你个臭要饭的干什么!”
见他衣衫褴褛一个劲的推棺盖,这府里的人只把他当成个入室偷盗的小贼,以为是棺材里有陪葬的宝贝才深夜翻墙入院的。
不少人上来拉住他,要将他丢出去,他却捡起旁边能摸得着的东西,随手就砸,而且砸一下准一个,把那些拉他的人砸得嗷嗷痛叫。
终于,一片混乱中棺盖被推开了,看着躺在里面的小余,篱像疯了一样,众目睽下纵身跳进了棺材中,抱起了小余摸着她的头发。
小余发髻上别着一朵应景的白花,就是那天他送的那朵,都七日了,却一点不见枯萎的征兆。
他揽住小余的脖颈,凑近耳边道:“篱哥来接你走了,你怎么还在睡啊,不说好了子时不见不散的吗,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快醒过来啊,篱哥要带你去人间了,快醒过来啊!”
从最开始的波澜不惊,带后来的目眦尽裂,围在棺材周围的人都听得心惊胆颤。
一个个手里拿着长枪大刀都吓得不敢上前。
篱抱着小余,看着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忽然出生问:“小余的孩子呢?”
躲在后面的大夫人看这深夜闯入自家的小贼,忽然觉得摸样有些熟悉,想起好像是那狐狸j-i,ng的姘头,而且这么歇斯底里的问孩子,莫不是这狐狸j-i,ng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老爷的种,而是这小泼皮的吧。
一想到那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胖儿子可能要变成野种,到时候老爷又要去买狐狸j-i,ng回来生,大夫人就慌了神,赶忙站出来:“现在那孩子是我长子,你想都不要想!”
篱将小余从棺材里抱出来,一步步走到大夫人面前,露出一丝诡谲的笑。
“好一个杀母夺子。你就不怕那孩子将来有一天知道自己的生母被你活活害死,拿着刀向你索命吗?”
大夫人被篱冰冷的眼神盯得连连后退,但被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想输了面子,不然以后还怎么管教这些下人。
“她是难产死的跟我有何关系,再说庶出的孩子本来就该交给嫡母看管!”
“是啊,本应该。可是她却不想把孩子交给你,她想带着孩子逃走,所以你恼羞成怒下了杀手,对吗?”
想到这篱凄然的笑了,本来他想让小余带着孩子一起逃走是一番好意,没想到最后反而会因此要了她的命。
大夫人被说的脸色煞白,见周围人都无动于衷,不由怒骂道:“都是死人啊!老爷大把银子白养你们啊!没看到家里进贼了么,给我抓住他往死里打,把他打伤打残者重重有赏!打断一条胳膊赏一百灵石,打断一条腿赏一千灵石,直接打死的给一万!”
事实证明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还因篱y-in冷的眼神吓得不敢靠前的小厮们,这回都牟足劲的往前冲,连那些手无缚j-i之力的丫鬟老妈子也都跑来想分一杯羹。
一双双本该绣花的芊芊玉手,纷纷拿起刀枪棍木奉往被众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少年身上打,迸ji-an出的血迹ji-an了众人满脸,伤痕累累的幼小身体已经奄奄一息了,可谁都没有停下手。
篱拖着早就不知道被打成几节的腿,爬到了躺在地上的小余身边,用那双变形血r_ou_模糊的胳膊,紧紧抱住了冰凉的尸体。就像七年前的雨夜,小余在房檐下抱住浑身冰凉的他一样,两个被遗弃的小生命在寒风中相互依偎。
只是那个总吵着要去人间的小姑娘,再也不能给他做甜到齁死人的蛋黄酥了……
第49章 “我,死了吗?”
篱睁开眼的瞬间,被满屋的烛光刺了眼,想抬手遮脸,使了半天劲儿却发现两条胳膊沉得跟坠着千金的秤砣似的,根本抬不起来。
他艰难转动脖颈,看到自己四肢上都裹着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