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这小姑娘贼j-i,ng!一眼就看出来了谁才是话事的那个!
两人正准备带着小姑娘出门离开这里呢,小姑娘突然就迟疑起来了。杜云歌心道不好,毕竟孩子还小,要是真的被那些“三纲五常”的破玩意儿给迷了脑,想要留下来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最难帮扶的人不是深陷泥潭的可怜人,而是深陷泥潭还在把自己往下送、尤不自知的那些可怜又可恨的人。
结果杜云歌都酝酿了一肚子的劝说的话出来了,这小姑娘倒没说什么“舍不得爹爹”这样的话出来,说的完全是另外一码事:
“我有个小姐妹,就住在外面不远处,是个跑马商家的姑娘。”
“她和她爹娘一同外出跑商了,我和她约好了,明年元宵的时候一起去看灯的来着……可眼下我要走了,她回来看不见我怎么办呢?能不能让我留个信给她?”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杜云歌的脸色,又补充道:“她识字的,我只留个信,说我走了就是,不说别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杜云歌觉得这小姑娘可真招人疼,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道:“你去她们家给她偷偷留个信不就行啦?就说你被妙音门的人带走了,等他日有缘便江湖重逢,岂不两全其美?”
说做就做从来都是妙音门的作风。她们既然说了今天要带这小姑娘走,那么就绝对不会拖延半刻钟的时间,不多时,杜云歌就领着已经洗漱一新、穿着簇新的鹅黄色小袄的小姑娘从一旁的成衣店里出来了,薛书雁跟在两人身后帮她们拿着纸墨笔砚和随手买的点心这些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东西,打算等回到客栈之后写信,等写好了再让薛书雁送过去。
一行人回到了客栈之后,杜云歌这才想起来这小姑娘还没有名字。之前被小姑娘的生父好一顿胡搅蛮缠给直接搅和忘了,不过眼下想起来也不迟,毕竟起名这种事还是应该在比较正式的场合下来的。
于是杜云歌便把小姑娘抱到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