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点的什么?”只有城池羽,皱眉瞪着张天兆。
“被子啊,被子好烧。”张天兆说。
“那你晚上盖什么。”城池羽无语。
“安静!”震耳欲聋的吼声突然响起,仿佛天地的怒号。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大风,将四个人吹得东倒西歪,赶紧回到房间里。
“再敢胡闹,通通记过。”吼声再一次响起,城池羽听了出来,是教导主任的声音。
团结到底没有转化成力量,吵闹一番过后,既没有来电也没有供暖,大家只能靠自己发热和棉被保暖,除了张天兆。
张天兆站在城池的床边,眼巴巴的看着城池羽,“羽哥,我今天跟你睡可以么?”
“不行!”城池羽干脆的拒绝。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睡,像什么话。
“可是我没有被子。”张天兆又凑近一点,他不用踮脚,就可以将下巴搭在上铺的边上,用一双水色朦胧的桃花眼盯着城池羽后脑勺。
是的,城池羽不会给张天兆机会,让张天兆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所以他是面朝墙壁,背对张天兆。学霸就是这么聪明。
“你去找老大。”城池羽说。
“我床上有猫,不然就让他跟我凑合了。”非常适时的,严皓辰床上的猫叫了一声。
不等城池羽让张天兆去找陈思,陈思就先声夺人,“人家来那个了啦,不方便啦。”
你还能来那个,你真厉害。城池羽在心里吐槽。
“啊嘁!”张天兆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抽了抽鼻子。
“装得倒挺像。”城池羽冷哼着说。
“打喷嚏是装的,冷是真的。”张天兆说着,已经爬了上来,“羽哥你收留我一晚上吧。没有被子,真的会感冒的。”
城池羽磨了磨牙,到底往里挪了挪,给张天兆留出半张床。
张天兆迅速爬了上来,钻进城池羽的被子,温热的胸膛贴上城池羽的后背,在城池羽耳边说,“谢谢羽哥。”
城池羽仿佛听到了严浩辰和陈思的笑声,又仿佛是幻听,他再次往里挪了挪,用极小的声音,气恼的说,“废话少说,赶紧睡觉。”
城池羽原本觉得,他会很难睡着,他从小到大就没跟谁睡过一张床,连姥爷都没有过。何况他身后还是个对他图谋不轨的癞□□。
然而城池羽显然是以白天鹅的勇气揣度癞□□的色胆,张天兆根本连碰都没碰他,就那么规矩的侧躺在他身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均匀而绵长的吐息落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拂过。
城池羽感受着张天兆一呼一吸,j-i,ng神也很快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这一夜黑甜无梦,再醒来,城池羽甚至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可很快,他感受到脖子上、腰上、腿上还有后丘上怪异的触感。
张天兆紧紧的贴着他,脸蹭着他的脖子,手搂着他的腰,腿搭着他的腿,最重要的是,抢居然指着他的花心。
城池羽的脑子里瞬间上演了地雷战,轰隆隆一片炸响,他一肘子怼到张天兆的肚子,用尽了全力。
张天兆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大早上就打人,羽哥你好j-i,ng神啊。”张天兆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城池羽立刻发现,自己的小兄弟也j-i,ng神抖擞的指着墙,又羞又恼,一把扯过被子挡上,坐了起来。
“起床。”城池羽踢开张天兆的腿,错开视线,不去看某些不和谐的玩意。
“可我还立着……”张天兆话还没说完,就被城池羽捂住了嘴。
“闭嘴。”城池羽感觉七窍生烟,无比悔恨昨晚的心软,张天兆从早到晚热得跟火炉似的,怕什么冷,感什么冒。就算之前魂魄离体冻成了冰块,现在也好了。
张天兆弯着一双眼睛看城池羽,居然噘嘴亲了下城池羽的手心。
感觉到手心s-hi热的触感,城池羽终于把心一狠,直接将张天兆推了下去。
张天兆在空着轻巧的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到衣柜里找衣服换了。
“你能不能拉个帘子,你不怕看,别人还嫌辣眼睛。”看着张天兆毫无顾忌的脱下短袖衫,城池羽心里不爽。这寝室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张天兆也不知道注意。
张天兆转头看向城池羽,咧嘴一笑,拎着自己的衣服窜进了城池羽下铺的帘子里。城池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得轻扯唇角,也开始换衣服。
昨天的抗议虽然被镇压了,但是学校到底还是秉持着人性化的管理,决定下周一开始供暖。
这天正好是周日,城池羽上午要去给白银月补习,经过一个月的努力,白银月的数学水平毫无进展,只有选择题能靠运气得几分。
“我每道大题都写解,设,能每道大题得两分么?”白银月对做题毫无兴趣,对得分倒是很有妄想。
“如果你再把题干给的信息抄上去,又赶上批卷老师刚中了600万的福利彩票,可能会给你1分。”城池羽无聊的批改着白银月的文综卷子,感觉自己现在去参加高考,差不多可以再拿个文综状元,凑个文理双全。
“你不用看标准答案么?”白银月抄完题干,颇有些惊奇的问城池羽。
“背下来了。”城池羽小时候从不觉得过目不忘有什么了不起,直到长大,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只有他能过目不忘,才稍稍体会到了些优越感。
“可是还有些自由发挥的题,没有标准答案。”白银月说。
“网上有几百种答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