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方无隅被警察局通缉,孟希声落根南京,进了一家戏班。孟希声没看到通缉令,他也不知道方无隅现在的境况,只从报纸上得知这宗命案。
现在这张报纸被拿来垫杯子,字迹都糊得看不清了。
孟希声盯着报纸上触目惊心的“惨案”二字,冷冷地抬起头,看着一桌之隔的方无隅。爷爷进来送了两杯凉茶,对方无隅还是旧时的称呼,叫他方二少爷。
这栋小别院是孟希声来南京时租下的,不大,带两个跨院,他和爷爷各住一处,胜在清幽。
等爷爷离开,方无隅越过桌子抓住他白白一截手腕,急着辩驳:“我真没杀人,你信我。”
孟希声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被方无隅摸到坚硬表带,看清他所戴正是他当年给他的那块德国表,方无隅喜不自禁,献宝似的把自己的袖子也撩开:“我也戴着呢。”
灯下金光涟涟。
这条金手链是孟希声出生时便戴着的,长大后去金店多镶了两节,方无隅腕骨比孟希声粗,链子在皮r_ou_上勒成紧紧的一圈,自从得了它之后,再没将它解开。
孟希声把手表给他,管他还金链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