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江一鸿:“……”
钟蔚把江一鸿的手臂狠狠地拍开,江一鸿故意委屈地看他。白俊羽莞尔,指着倏然安静的门口说:“我哥来了,我要去看看。”之后的宴会隆重而平淡,钟蔚端着酒杯观察着围到白弦跟前的人。
白弦的身体虚弱。
礼节性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就这一会儿,白弦已冷汗涔涔,被推到单独的vip室后,他让助理也出去:“我有点累,想单独待一会儿。”助理在桌子上摆好药箱,叮嘱了吃药的时间,立刻离开了,白弦闭目养神了几分钟。
咔,一片漆黑。
停电了,白弦在黑色中静静坐着,不一会儿又亮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
“白弦是我。”伍麟的声音非常沉稳。
“进来。”
白弦拿下额头汗s-hi的白毛巾,伍麟接过来,娴熟地从药箱里拿出一条干毛巾,。
“你见到钟老头的儿子没?跟你家俊羽挺亲近的。”伍麟抄起话题。
“他俩是同学。”
“钟氏集团破产了。”
“我要是身体早点好转,他们早就破产了。”白弦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
“钟老头老了老了还糊涂。就算你死了,b公司垮了,钟氏公司就能起死回生吗?钟老头都没有反省过,正是他的贪婪和短见才让钟氏走到末路的。”伍麟摆了摆干毛巾,盖在白弦的额头上。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致命病毒一旦传染开来,大家都会玩完,他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吗?”白弦不可思议。
“钟老头性格莽撞。”
“他混过黑道,有100种方法弄死我。”
“你都把钟氏整垮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说句实话,他把你弄成这样,要是我得跟他拼命!”伍麟很直接。
滴滴滴。
工具箱响了,白弦该吃药了。
伍麟按了工具箱的一个按钮,弹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几包药,什么时间服用哪一包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伍麟仔细分辨着。
“白弦,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15年了。”
“时间真快,当年你想和我合伙,我还想着这个小毛孩能干什么,想不到小毛孩这么厉害。如果你没有染上那种病毒,b公司就还是你做主,我伍麟坐着收钱就行了。”
“旦夕祸福,谁能想得到呢。”
伍麟找到了药包,解开,放在白弦的手里。
白弦手托药丸,忽然一笑。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
“我今天走不出这里了吧?你害怕我说出你的秘密,所以来灭口,对吧?”轮椅上的白弦仰望伍麟,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刚才那一下断电,所有监控都会消失对吧?”
伍麟停了停:“是啊。”
白弦难得露出奇怪的笑:“你为什么跟钟老头一样愚蠢?就算我死了,发生过的事就会消失吗?你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吗?”
“当然!”
伍麟抓住白弦的手,慢慢地往上抬。
白弦没有力气,只能看着药丸离嘴唇越来越近,他闭上了眼睛。
就在药与唇即将相接的一瞬。
咚!
白弦连人带椅子被摔下,药丸撒了一地,白弦趴在地上,艰难地回头,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钟蔚。钟蔚横在白弦和伍麟中间,手举着手机对伍麟说:“伍董,你最好立刻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伍麟逞强厉声说:“钟蔚你想干什么?”
钟蔚冷笑:“报警啊。”
“你敢!”
“你不走,我就敢!”
伍麟撩下一句狠话就匆忙离开了,钟蔚扶起白弦坐回轮椅。白弦浑身冰凉,虚脱地靠着轮椅。这时咣当一声门开了,江一鸿仓促进来了,看见钟蔚后舒了一口气,再看钟蔚抓着白弦的手又烦躁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江一鸿脱口而出。
“他不舒服。”
“他有助理呢要你多管闲事。”
“被收买了,废了。”钟蔚很干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