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小女生,心情像y-in晴不定的天,有时候一件小事就能触到她们的逆鳞,她能理解这种情绪突变,回了家,一面换鞋一面问:“吃饭了没?”
贺西宁径直把包放桌上,回道:“吃了。”
不冷不热,看样子是不想多谈。
楚云没经历过这种事,她自己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没迁就过家里哪个小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再想一想,又感觉没必要,都没做什么,能怎么谈?犹豫半晌,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兀自进厕所洗漱,再出来时贺西宁已经回房间了。
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到处都显得空荡荡的,贺西宁房间的门半掩着,灯光从里面泄出。楚云朝那边瞧了瞧,从门缝里看见贺西宁一晃而过的身影,她有些无奈,可没做多余的事。
翌日是个大晴天,大清早刚起床。老爷子就打电话过来问工作的事如何了,楚云如实回答,老爷子不啰嗦,说了几句挂掉。
与昨儿一样,她给贺西宁煮了早饭再出门,因为赶时间自己仍旧不吃,只在路上匆匆忙忙买了一个面包垫肚子。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特别而又寻常,除了工作环境和同事,其余跟她以前工作没什么两样。楚云适应能力强,一天下来就能将自己在公司的岗位任务摸得个七七八八,还跟小组以及其它部门的同事们基本眼熟,总之还算顺利。
虽然才来,但秦林清楚她工作经验足够,不等完全熟悉就直接下派工作,并交代不懂可以随时问同事,也可以去问她,作风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楚云觉得还行,尽量试着能上手。
中午是在公司食堂吃饭,没有回家,为此她还发了短信给贺西宁,提醒不要等,晚上才会回去。
贺西宁没回,应该出去了或者在学习吃饭什么的,多半没时间。
楚云没有午睡的习惯,公司人性化规定午休时间有一个半小时,她去茶水间调了杯咖啡,拿份报纸看。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雪灾冰灾的报道,北京上海部分航线受天气影响而延误甚至停飞,湖南郴州因冰灾严重而输电塔倒塌,市区内大面积停电停水,京广铁路被阻断,广州滞留旅客十多万,最高级应急预案启动……
让南方人稀奇高兴的雪,摇身一变成为无情的灾害,而京广铁路的阻断成为了这场特大冰雪灾害的导.火索,在此后的半个多月里,灾情波及了半个中国。
短短几天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其它城市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楚云愕然,趁着还没开始上班
,到厕所里打电话给在广州的朋友。
朋友本来打算今年要回c市过年的,但最终决定不回来了。
“走高速走铁路都不安全,天气又影响飞机,还是明年开了春再回来吧,到时候出来聚聚。”朋友说,心态良好,语气轻松乐呵。
楚云这才放了心,说道:“这样也行,安全出行第一。”
朋友在电话里讲了许多,说有好多人为了回家过年,直接大包小包地背着行李,要么走路,要么自己开车,高速大拥堵,路上没少出事。
灾情面前,人是那么渺小而无力。楚云抬头看了看玻璃窗外的雪,很是感慨,08年的信息不像后来那么发达,十年后,一旦哪里发生灾害,不出几分钟网上就能看到,可现在不行,大家所知道都只是一角,灾情其实比报纸上电视上的更严重。
挂断电话,她又给楚母还有老爷子,以及一众亲人熟人发短信,嘱咐大家注意天气。
下午上班期间,有些同事都在偷偷讨论这个,她旁边的男同事说着就惋惜地摇摇头。
“这天真的是,唉,难说……”
幸亏c市还好,虽然也受大雪的影响,但远远不及郴州和广州那样。
晚些时候准时下班,楚云收拾收拾,一个人下楼出去等车,等车时又遇到昨天那个女同事,女同事热情,就一起坐公交回去。
上车后,楚云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全是其他人的回复,贺西宁没回。
难道生气了?
不至于啊,楚云纠结,皱眉看着手机屏幕。
女同事瞥见,见她眉头紧锁,好奇问:“发生什么事了?”
楚云连忙摁灭手机屏幕,敷衍道:“没有。”
女同事识趣不多问,看向窗外,感叹:“这两天雪越下越大了,以前都不这样。”
楚云放眼望着车窗外,街道两旁的景物飞速略过,目光所及之处大半都是洁白的,碧空如洗的天空也白,上头什么都没有,连一朵云都看不见。
下班高峰期路堵,加上天气原因,车开到廊桥院子时天都快黑了。
一单元二楼亮着灯,贺西宁在家。
楚云开门进去,发现她原来在厨房做饭。
“今天一直在家?”她进去帮忙,问道。
贺西宁回头看了眼,“没有,刚刚才回来。”
“出去找同学了?”
“嗯。”
语气依然淡淡的,像灶台上燃着的小火,不大j-i,ng神。
楚云偷瞥了下,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到底没说的,憋了一会儿还是先做饭。
晚饭已经做得差不多,再炒个小菜就可以了,两人做好就趁热吃,吃完各自洗澡洗衣服,洗衣服的空档又出来握着放碟片看。
碟片还是楚云上次买的那堆,随便放的一张。
08年市场监管力度不严格,有些影片的尺度比较大,演得又欲又有“深度”,有的场景虽然只是借位,可时间能有几分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