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呢?”
“开始吃药了,元庆哥说还好只是轻度抑郁,可控的。”说完,顾一鸣倒下躺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盖在脸上,又开始学鸵鸟了。
陆骁想起自己买了瓶香槟,于是说:“要喝点酒吗?”
“好啊。”顾一鸣的声音从抱枕下面传来,闷闷的。
陆骁去厨房取了香槟和杯子,先给顾一鸣倒了一杯,还没等他倒自己的,顾一鸣就一仰头全干了。他半是心疼半是埋怨地说:“你慢点喝。”
下一杯顾一鸣果然慢了,却一连喝了三杯,耳朵都红了,人也不自觉地从沙发上滑下去,坐在了地板上。陆骁赶紧去捞他,他却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样挣开他的手,把头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陆骁只好像哄小孩一样蹲在他身边,诱哄般说道:“一鸣乖,地上凉,我们去沙发上坐好不好?”
顾一鸣没说话,陆骁又试着去抱他,他这回倒是乖乖地不再反抗了。好不容易回到沙发上,顾一鸣却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陆骁不放。陆骁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顾一鸣的情绪平稳了很多。
这会儿酒劲上来了,顾一鸣说话迷迷糊糊的,陆骁只听得到他说:“我很难过。”
过了一会儿他又大着舌头说:“阿骁,难过。”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压抑的悲伤,陆骁只好轻轻拍着他的背一遍遍地说:“我在呢。”
过了好一会了,顾一鸣连呼吸都轻了,只是陆骁看到他的眉皱得那么紧,去拨他的眉,他却只是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腮边蹭了蹭,身子更加缩成一团。
陆骁觉得自己的心抽了一下,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