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得,我那包。”周以庆小声在后头言语,“拎在老班手里就莫名有种尼龙编织袋的感觉,换到老卫手里就像gucci限量?”
“放屁,少给你那包贴金了吧,你这就是歧视。”陆清远又拆了包乐事,在后面大嚼特嚼,渣子直蹦,“分明你那包谁拿都是春运赶火车的feel,我说你们女生也绝啊,住两晚的事儿愣是搞那么大个袋,你别是把你家厕所都搬来了吧?”
周以庆转身绕过续铭缑钟齐,糟心地跳起来击打陆清远的头脸,抢他的薯片,“滚蛋吧,钢铁直男!”
彭小满正帮李里的水杯,少侠他老人家渴了,要喝蜂蜜水,但他老人家肩周疼,够不着。
彭小满一直觉得李鸢这一点还挺神异的,非特殊情况,都只喝自己带的水,水杯是日常标配。按说他们这挂男生,炎炎热夏的,不喝点儿冰碳酸打个响亮的气嗝还叫青春么?李鸢倒好,跟续铭一路数的,未老先衰,彭小满怀疑他俩在家用紫砂壶。
“我妈最烦我出门带水,说不朝气,跟看门大爷似的。”彭小满言外之意:李鸢,你就跟个看门李大爷似的。彭小满使了一招猴子捞月,包肚里捞了半晌,“哪儿呢?你内裤我都捞出来了你杯子呢?”
“侧袋,小笨蛋。”
“不早说。”彭小满被他句“小笨蛋”膈应的够呛,曲起膝盖顶他的膝窝一记,抽出侧边水杯递过去,“还蜂蜜水,你不是来姨妈了吧少侠?”
“你再恶心人我捶到你吐姨妈。”李鸢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支气管都不太行,跟你一样,我们家祖传的。”
“得了吧你就是抽烟抽的,祖传个毛毛球。”彭小满拉上拉链,“我n_ai晒了好多罗汉果好胖大海,要不回去分你点儿?”
“你朝左看。”
“左?”话头转的有点儿急,彭小满下意识听命,向左转头,“谁,看谁?”
“大厅沙发上坐的那几个里的,寸头,黑色运动鞋,六班的,熟么?”李鸢把水壶递回去,“再帮我装一下,谢谢。”
“我靠刘欢欢!”彭小满接了水杯。
前俩月,走廊三打一对阵彭小满,没料住半路杀进个李鸢,吃了他一老拳,被一起提溜去办公室训话的那位仁兄。
“那小子原来叫欢欢?他一男的为什么取了一个福娃的名字?”
“那你一人类还叫了个鸟儿名呢。”彭小满一翻眼,脑子一抽,胳膊肘向外拐,“不是,这是重点么哥?重点应该是为什么他也在啊,卧槽还一直在瞄我。”
“他那是在瞄我。”
“……哎也是,那天的确你下手比较狠。”彭小满往后挤了挤,“你说他不会预备着下黑手吧?反正不在学校,天高皇帝远的,真要再带几个同学过来找你一雪前耻怎么办?”
“至于么?”李鸢皱眉,“我不就打了他一拳,你也给他揍够呛不算扯平?”
“你直接给人捶破相了。”
“真打起来谁还顾得上相不相的,没冲鼻梁算我素质高的。”
彭小满给他比了个大拇哥,“行吧你屌,反正……他要真找你滋事儿你千万别理他就行,种子选手,你可太金贵了。”
李鸢点头,过会儿才笑。
分房卡,按班级来,房间有两种,一个是三人同住的大床房,一个是两人一间的标准间。按说总该是两人一住要更方便些,舒服些,但国际惯例女士优先,等俩班姑娘们率先把标准间选了个j-i,ng光,男生也只能一撮一撮地挤大床房了。可谁和谁挤一茬儿又是头疼,到底是老班作为,大手一挥,c-h-a进来高喝一嗓,“甭你们商量了!商量出来天都黑了!我来定!”
陆清远缑钟齐续铭,1203;游凯风李鸢卫一筌,1204;赵劲彭小满班主任,1205。
“有没有谁有意见的?”
静默一片。老班这话的意思,就跟马龙白兰度在《教父》里说的那句台词差不多——“我会给他个建议,叫他不敢摇头。”
谁嫌卷子不够写,敢特么有意见?
彭小满一旁摸摸鼻子,轻轻朝李鸢招招手,李鸢凑近过去低头,“嗯?”
“我不想让人看见我晚上要吃药。”彭小满看着他,低声。
李鸢看看他的胸口,心中了然,嘴上还是问,“你是说?”
“我身上有疤。”彭小满在自己心口轻轻划了一道竖杠,“我也挺怕人看见的……”
“什么好处?”
彭小满双手合十,“只要爷你爽,都行。”彭小满说完想给自己来俩大嘴巴子,这话说的怎么就跟自己要上赶着给他c,ao菊花似的?
“下次给我唱一遍我有一根仙女木奉。”
彭小满听了假笑,“我想炖了你,炖一锅麻辣的,就饭吃。”
“那再见,我和凯爷老卫住着挺好,真的。”
彭小满咬咬牙,“我唱,没人的地儿……”
“成交。”李鸢得逞地比了个ok,举手,“班主任!我有意见。”
众人默认了老班的安排,正欲收拾手边行装回房瞅瞅住房条件如何,听了纷纷嘶声——噫,学霸就是胆儿大嘿。
“赶紧说赶紧说!”老班皱眉摆摆手,把那根千叶别在耳朵后头,心说都让你小子和游凯风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