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乱动吗?”
段明炀脱掉了他们俩上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衬衫,赤裸相对,牵起他的手,替他轻轻揉捏发红的手腕,目光却不怒自威。
这人太善变了……黎洛撇了撇嘴。
刚刚在车里,段明炀不顾他的抗议挣扎,硬是扒下了他的裤子,用手指狠狠“教训”了他。
他一开始疼痛地长腿乱蹬,又骂起了人,结果骂着骂着,发现自己嘴里喊的是段明炀的名字,又莫名其妙地安心了下来。
欺负他的不是别人,是段明炀。
段明炀保护了他。
一念及此,他相当没尊严地放松了身体,松懈了紧绷的神经,任由对方的手往下探去,甚至主动张开腿,后方紧紧咬住手指,往自己身体里吞。
段明炀的指节粗大,一根还好,到最后三根齐入,反复狠c-h-a,他差点受不了泄出来,呻吟声大得都怕前座的司机听见,忍不住挣扎乱踹,结果只换来更过分的欺负。
“不动了……”黎洛此刻安安分分地回答。
他本就不清醒,被段明炀刚刚这么一摔,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先于意识一步,察觉了热度的汇聚。于是扭动着腰肢,蹬掉了自己尽是皱痕的裤子,甚至连内裤都脱了个干净。
两条肌r_ou_匀称的白皙长腿就这么直接裸露在空气中,毫无羞耻地往两侧一敞,露出了s-hi痕的源头。
“明炀……”黎洛泛红的脸色不知是醉是羞,反牵住段明炀的手,往自己下身引。
“进来……”
曾经的那一个晚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勾引段明炀这件事上,他仿佛无师自通、信手拈来。
可段明炀的不解风情总是令他难堪,比如现在,听了他这番浪荡的话,段明炀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
“你确定不后悔?”
“不后悔……”
“真的吗?”
段明炀的反复询问令他有些不耐烦了,嘟囔着:“有什么后悔的……跟你上个床而已……”
又不是没做过,而已,他也早就想做了。
“……上个床而已。”段明炀不知为何重复了遍他的话,声音冷得像个无情冷血的处刑者,突然凶狠地揪住他的头发,沉声质问:
“有过别人吗?”
黎洛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这时候该嘲笑:你自己有过那么多情人,还有了未婚妻,却在上床前质问我有没有过别人,不觉得可笑吗?
但他的一头昏涨却逼他坦诚:“没有过……”
“没有过男人还是没有过女人?”
“都没有过……”黎洛的眼里含着情,轻声说:“只有你……”
他满心期盼着,这份痴心能换来段明炀一句夸奖,像个等待被奖励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然而段明炀却漠然回视。
“算了。”
段明炀不相信他。
黎洛不服,甚至有些委屈:“真的没有,你不信……自己来验一验……”
他把腿敞得更开,修长的手指伸下去,毫无廉耻地在自己的入口边缘打着圈,敏感高温的身体因突然的抚慰而轻颤了下,胸膛起伏,一口热气溢出喉间,化作了一声引燃欲火的低吟:
“这里……只有你用过……”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清醒后一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但他的潜意识放任他这么做了。
段明炀堪比磐石的定力似乎终于被这句话粉碎化灰,突然紧紧掐住他的腿根,拉下自己的裤链,弹出b-o起硬挺的粗长器物,对准入口,悍腰一挺,直接一口气冲撞了进来。
“呜!!!”
黎洛失声痛呼,疼得面容扭曲,手臂攀附着身上人宽阔的后背,平整的指甲在上头抓出了好几道红痕,再深一点就要见血。
段明炀进入得凶狠残暴,猝不及防,身体仿佛被一把刚用火煅烧过的巨大利刃刺穿,由里向外地灼烧,将他的血r_ou_灵魂通通燃烧殆尽。
“知道痛的感觉了吗?”段明炀问他。
黎洛倒抽着气,被疼痛逼出的水汽迷了眼,看不清段明炀此刻脸上是否有嘲讽,想来应该是有的吧……
自己再怎么顺从邀欢,好像都讨不到一丁点儿怜爱。
却还是义无反顾,如同飞蛾扑火。
“知道了……”他腿根发抖,虚软的手臂滑落至段明炀的肩头,紧紧抓住,艰难地说,“能不能……温柔点……”
段明炀的语气近乎残忍:“又说我‘强暴’,又要我温柔?”
黎洛怔了怔,忽然明白了,段明炀在为上一次他说的话而生气。
不是因为讨厌他而这样对他。
这个认知令他满腔的酸涩烟消云散,仿佛在炎热沙漠里迷路的行走者,身体是灼烫的,心湖却是干涸的,突然遇上天空降雨,获得希望之余,哪儿哪儿都s-h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