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说:“我相信你的话。”
“唉?”他问,“不提出质疑吗?”
“没有必要吧,我跟东海没有认识几天,相较之下,你对他要了解很多,井伏老师你都这么说了,他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人,难道其他人说什么都相信吗?”井伏哑然失笑。
[不,当然不是。]织田作反思,他其实是个挺有质疑j-i,ng神的人,合理的事不合理的事在他心中自有一杆秤。
[不知怎么的,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格外高。]织田作想,[就是想相信啊。]
“那东海有异能力吗?”织田作接着问。
“我想应该没有。”井伏说,“我认识那孩子相当一段时间,他从来没有提过异能力的事,除非是无意识,否则就是没有吧。”
他对织田作的问题全都细细回答,后者略觉得不好意思,心说:[简直就像是盘问。]
“千万别觉得我们的对话是盘问,”哪知道井伏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温和笑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们的对话称作是一场闲聊,要是能帮到你的话,真再好不过了。”傍晚五点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井伏的半张脸明,半张脸暗,色斑分配令他的表情不很真切,外人看来竟觉得有些诡谲,
“再退一万步说,我告诉你的信息不一定完全是正确的,哪些有用哪些没有用还需要细细甄别,仔细想想,解读人的话,不就是侦探推理的一部分吗?”
“你的意思是,”他斟酌语言,“我们是在进行侦探游戏?”
“我不否认。”井伏说,“所以你得尽可能从我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他眉眼温和,站起身,泡了两杯茶,将其中之一递给织田作,“继续我们的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