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挺成功的,已经转到了重症病房,今晚观察一夜,没事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你说那老赵也是命大,那钢筋都直接从前胸穿到后背了,愣是没破坏到任何器官。”王长春一个劲地感叹。
“他那是命大,老赵要是没了,他那个婆娘估计会跟孟姜女一样把长城都给哭塌咯。不对,是把那个什么什么金钢建筑公司的大厦给哭地震。”
听到周南九这颇带调侃意味的笑话,王长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从小黑屋里面往外走,正好看到乔烈眯着双桃花眼给局子里的小片警发烟,看到烟,周南九的喉咙有点痒,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自己的裤子口袋当中准备去掏烟,结果烟没掏到,却碰到了一个圆圆硬硬的小东西,捏着出来一眼,居然是一颗扣子。
扣子的样子很别致,看起来价格不菲,像是什么高档衬衫上的。
周南九盯着手中的扣子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想起来,这扣子不正是那小白脸的白衬衫上的吗?
因为小白脸之前在救护车里面死劲地盯着他看,周南九才又报复性地看了回去,这才记得这么深刻。难道是揍小白脸的时候一不小心崩掉他裤子口袋里的,那还真是巧嘞。
“嘿,胖子,你有线吗?”周南九盯着手中的扣子,笑得一脸神气。
“什……什么线?”
“红绳,可以挂身上的那种。”
“你要那个干啥?”王长春发现随着岁月的推移,他越来越看不懂周南九的想法了,又或者说,他从小就没理解过这奇葩的脑回路。
周南九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扣子,道:
“看到没,今天那小白脸衬衫的扣子,我要找个绳子扎起来挂脖子上,战利品。”
“不是我的哥!你莫要意气用事啊!你看过言情电视剧没?就那个恶作剧之吻?”
“啥玩意?”什么言情电视剧?他周南九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是去看那种磨磨唧唧你侬我侬shabi电视剧的人?
其实是大家在看言情电视剧的时候,他正被他爸摁在军队里“锻炼”,累得跟死狗一样。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恶作剧之吻,什么纽扣的含义。
王长春简直捂脸没眼跟周南九解释这纽扣的含义,还记得袁湘琴不!还记得江直树不?
人家那是小姑娘暗恋小伙子,才在毕业的时候拼了命的要对方衬衫上的第二个扣子。
而他九哥这……
好吧,都被搞到局子里去了,勉强也算是拼了命吧。
还战利品,这shabi玩意儿。
最后在王长春的强烈要求以及不懈科普与努力下,周南九没能把纽扣挂到脖子上,改用红手链缠着绑到了手腕上,简直别。
第7章 再次相遇 中
自从周南九把自己的“战利品”绑手腕上之后,日子可谓是——一落万丈。
狗 r-i的,谁说这样可以有带来福运的?
周南九开始怀疑人生,他的三人工地小组解散了,没错,他成为了一个光杆司令,最后还是觉得无趣辞掉了包工头的工作。毕竟王长春已经暴露了,工地那边已经不安全了!
要说王长春是怎么暴露被他爹抓回去的,这事还得怪周南九。
要不是他一时二哈之气爆发揍了人家孔茗,会要被拘留,然后需要王长春报出自己老爹的名字来救急吗?
接着王长春就被他爹给成功地绑回了家,告状的就是王长春之前“点头哈腰”求的那个王副局长。
“妈了个巴子的,我就知道那个地中海不是个好人!看看,转眼就告诉你爹去了,亏你还巴结他。”
“我滴个哥,我还不是为了你啊。你给我省点心好不好!我现在被我爸抓回来看考公务员的书,我真的是快要死了。你说说我一个野j-i大学毕业的看这玩意,不是要我命吗?”
“你活该!”周南九还不忘火上浇油。
对着前面几本厚重的书籍的王长春干脆也幸灾乐祸道:
“九哥,看在是兄弟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哥被你爸喊回来了,正准备去逮你呢。”
“我……槽!!!”
周南九可谓是很狼狈地挂掉了电话,因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南九有两个最怕的人,第二是他那个凶神恶煞的爹,第一是那个“y-in狠狡诈”的哥。
反正,周南九就是很害怕他那个大哥,他倒是宁愿是他爹亲自来逮他。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必怂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周建军从部队回来了,也不可能立马就找上他,现在该怎么潇洒还怎么潇洒。
自我安慰着,周南九拿起手机给他的“狗头军师”乔烈打了电话。
“喂,娘娘腔,你在干啥呢?你知不知我哥那个大魔头回来了?”
“咳……”乔烈只咳嗽了一声,一言难尽。他很想跟周南九说,你那个大魔头大哥正在我这边,而且我手机还被迫调成了外放状态。
“你说话呢?哑巴了?”
“不是,就是我在家呢。”
“啥玩意,难道你也被你爸抓过去学什么劳什子公务员考试了?”
“这倒没有,就是我爸公司那边的事情准备让我开始管理。”乔烈说着略小心地看向旁边一直杵在那边的周建军,周建军用嘴型道:问他在哪。
结果乔烈就很重色轻友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