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正翻杯给顾淮阳倒茶,听到这话动作微滞:“你小子皮欠儿哈,都知我了?”
“这哪是打趣,分明是关心啊。”顾淮阳接过顾淮笙递上的茶,喝了一口放下:“既不是因为烎王,那二哥是为何事忧心?”
其实顾淮笙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烦郁,只能说一半一半吧,但感情的事,他并不想跟顾淮阳说:“你看那半边天。”伸手指了指窗外,那方向,正是菜市口刑场:“血光冲天,该死的鬼,冤死的魂……”
“该死还是冤死,皆不过命数。”顾淮阳打断顾淮笙:“不是吗?”
兄弟俩相视一笑。
顾淮阳叹气,转头看向窗外:“所以啊,这世道毋需问该或不该,只需争一个该不该,有能者c,ao控命数,无能者为命数所空,生者恣意,死的也不冤,二哥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顾淮笙勾嘴角挑眉,以茶代酒敬顾淮阳:“言之在理。”
“既如此,二哥也不需要想那许多。”顾淮笙端茶杯给顾淮笙碰了一下,喝一口道:“你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为父亲,争一个不该,仅此而已,不过……”
“嗯?”顾淮笙撩起眼皮,朝对面坏笑的顾淮阳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