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顾淮阳在上妆,看到顾淮笙就站了起来,随即挥退众人:“你们先上去,阿怜,你今儿顶我的角儿,我就不上了。”
安排完,顾淮阳也不扯头上的行头,拉着顾淮笙就坐下了。
“二哥不是昨儿才来听过戏,怎么又来啦?”顾淮阳问完才注意到顾淮笙的嘴,不觉瞪大双眼:“你嘴怎么啦?被虫子蛰了么?都肿啥样了,你坐,我去给你拿药膏,我之前也是,睡觉被虫子蛰,嘴巴肿得比你这还狠,就涂的那药膏,效果很不错,而且我起泡,看你就肿,嘴角破了点皮,应该都抹不了几次就好了。”
“你也这样过?”顾淮笙下意识忽略气泡两个字,给想歪了。
“是啊。”顾淮阳拿着药膏走回来,一边拧开盖子弄了一点出来给顾淮笙抹,一边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毒气大着呢,蛰一下一堆鱼蛋大小密密麻麻的小水泡,又疼又痒,用针挑破,黄水糊好的皮肤上,还会跟着溃烂,特别遭罪,不养个十来天都没法登台见人,说话都得小心着,一不留神就破痂流血,流血就又得养好些天,遭罪还烦人。”
顾淮笙心情复杂:“……那我这还挺幸运的呵?”待顾淮阳给抹完药就站了起来:“淮阳……”
“麻朵搞定了。”顾淮阳左右前后的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这才压低声音继续往下说道:“已经按照计划给安排上了,盈盈那边会亲自调教,随后秘密送往乔家庄子,再以远亲侄女的身份,被接往查家,查良镛那边乔家也接洽安排好了,正好能赶上选秀。”
顾淮笙听罢缓缓点头:“之前不是很烈性么?怎么突然就点头屈服了?”
“自然是二哥让人送的那份大礼,让她睹物思亲,幡然觉悟了。”顾淮阳将药膏盖好,放到顾淮笙手里:“这药膏你拿回去用吧,抹个两三次就好了。”
顾淮笙没有拒绝,把药膏收进了袖子里。
“二哥要去见一见吗?”顾淮阳问。
“见。”顾淮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