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华低下头看她,叹气道:“就算上面附着法术,你喝下去后也是能察觉到不对的不是吗?”
鱼皎皎闻言,还带着泪珠的长睫细细颤动着,但泪珠却不再从眼眶中涌出来。
昨天那杯酒液倒是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味,但她却知道那不是人血,只是普通的红酒,这杯看上去犹如琼浆,鱼皎皎却分明尝出了血的味道。
她用格外水润的眸子看着她:“那是什么?”
棠华呼吸一滞。
她是很少主动哭的,不是那种在床上被欺负出的生理性泪水,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难过带出的哭。她很坚强,所以很少会哭,棠华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有人献祭了一座城所有人的性命炼制了一件血腥法器,她没能及时赶过去,一次是棠华当初囚禁了她,她要去参加某个对普通人很重要的会议,恳求的哭声。
正是因为她很少哭,所有她每次哭时才代表了事情的严重性,让人完全无法再狠下心来做什么,但她现在红着眼看着她,她又不可遏制的生出了更加混蛋的想法。
棠华喃喃道:“是血。”
鱼皎皎不能接受自己食用任何关于人的东西,但她也不是个纯粹的素食者,也曾吃过魔兽,所以她现在倒是勉强冷静了下来:“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