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这些人都谨慎的很,他们担心你是荣狄的余党,希望罢免你的职位,但是我对你是百分之百信任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先交出兵权,等到事情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再把一切重新还给你。”冯定远缓缓地说着,虽然听着像是在商量,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意思。
“稳定下来?”陆凌远嗤笑一声。“富贵和权利都不是我在乎的,若你不信任,大可直说便是。不用找这许多理由。”陆凌远忽然明白,或许这么多年,陈玄礼那份逆来顺受的样子全都是假象,又或许,他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韩子安。
“你误会我了,咱们之间的感情又不是一朝一夕的,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任你呢?只是人言可畏,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得避嫌。”陈玄礼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好的陈主席,我会避嫌的,从明天起,我就会声明自己交出兵权的事,从此官场上的事,与我再无关系。”陆凌远的话也说的干脆。
“你何必要说的这么绝。”陈玄礼依旧是十分为难的样子。
“不,我已经找到了我真正想要的,所以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今天这顿饭我也不必吃了,还有人在家里等我,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就不奉陪了。”陆凌远说完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陈玄礼背着双手站在原地,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深深的叹了口气。
季博衍在家里等了很久,也不见陆凌远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正当他打算出门去找的时候,陆凌远出现在门口,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脸色也有些泛红,以陆凌远的酒力,能够喝成这样,说明真的是出了大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喝成这样。”季博衍走过来扶他,那浓烈的酒气让他禁不住皱眉。
陆凌远看了看他,嘲讽的笑着,抬起自己的手,伸出四根手指。“你知道吗?那院子里至少隐藏着四把枪,如果我轻举妄动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他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嘲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季博衍是越听越不对劲儿。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交情,他竟然对我半点信任都没有。”陆凌远仰头看着天,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