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很重要,你疼我我也需要,不疼我我也需要,反正她入不入宫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分银子。”
水彻捏着薛宝林的手略微停顿了片刻,“什么话,想要什么都可以说,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而已,放宫里给你解闷也不错,你就在这儿住到她们建好省亲别院。”
“那……不好吧!”我又不是后宫的,干嘛一定要住在这里,贾府多好玩啊,她还想继续逗逗贾府的人呢,当初那般对她,她心眼可是很小的。
再过上几年,就没有这样的乐趣可以享受了好不好,“我还是继续住在贾府吧,我最喜欢打击别人了。”
说过会子话,薛宝林就有些困了,换上睡衣爬上龙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肚皮一起一伏,呼吸特别有韵律。
水彻亲了亲薛宝林的额头,走出内殿,继续坐在御案前批改奏折。
一连大半个月,水彻都没有再踏入后宫,贾元春的肚子又突然怀了龙种,后宫中人自然都坐不住,一个两个年纪都轻轻的,前不久才大选进来的,没有经历过太多风雨的宫妃们直接求到了太后宫里。
太后这个老狐狸早就听说了这个问题,年轻的姑娘家希望有人疼,陛下若是到后宫来还好,嫉妒羡慕也就罢了,至少还有个盼头,如今陛下不来后宫了,盼头没了,甚至连羡慕嫉妒的对象都再找不到,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太后对贾元春这一胎同样重视,新皇登基第一个孩子,若成功生下,必然就坐稳了他的皇位,这样的事情,不是太后期望看到的。
所以,在第二天晚上听说陛下又没进后宫后,起身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的苏公公早就得到现报,早早让薛宝林在内殿休息,此时此刻,不应该去打搅他们母子二人,也不能让太后娘娘直接抓到把柄。
太后进入养心殿,自然不用通报,水彻装模作样放下御笔起身走到门口迎接,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却表现的颇为母慈子孝,水彻从始至终都略微弓着身子护送太后娘娘进入后殿。
“母后,这么晚了,还出来吹风,若是病了又是一番折磨。”
“皇帝,母后虽然老了,但也没弱到走不动的程度。皇帝近些日子都不来后宫,后宫人心惶惶,我这个做母后的若不来劝劝,就不对了。”太后温柔一笑,“听说陛下最近很宠爱一个叫做薛宝林的小丫头?是打算收入后宫吗?”
水彻神色微微一变,“母后,薛丫头年纪尚小,童言童语瞧着有趣罢了,放在身边也能担个磨墨的活计。只是最近公事繁忙,无暇□□而已。”
“是吗?贤德妃那丫头好不容易怀上了龙嗣,可皇帝从昨日到今日都没去瞧上一眼,这么多年才有这么一个孩子,你还不重视?皇家最重子嗣,不管如何都要先开枝散叶。”然后再谈事业。
“母后教训的是,明日孩儿就去贪玩贤德妃。”
苏公公端上两杯花茶,太后娘娘端起来抿了口,“这茶跑的不错,很是清香,皇帝这里得用的人还不少,母后宫里就差远了,算来算去就只有那么几个得用的人。”
“母后想要几个得用的人还不简单,孩儿自然会安排的妥妥当当。”只怕你是无福消受了。水彻瞟了眼手上的茶水,橙黄的颜色瞧着真是醉人,可这样的美色,总是带着剧毒。
太后从没想过皇帝会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毒,也没考虑过陛下会在登基后迅速除掉她,所以,此刻的她还是得意洋洋的,谁说她这一生都过得辛苦,可到了最后,她依旧是太后,依旧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母子两个面和心不合说了不少问题,水彻也似乎碍于理亏答应了重用太后母家的男人,一番畅谈后,两人都非常满意。
等人走的干干净净,水彻才瞥了眼苏秦,苏秦迅速立刻马上处理掉那带着剧毒的花茶。
太后回到静安宫,就觉得有点兴奋过度,胸口跳动的非常快,等沐浴过后,就精神不济起来,头晕目眩的,躺床上就睡着了。
精神不济原本就是老人家失常会有的毛病,太后自己都没多在意。
水彻非常遵守诺言,一个接着一个太后母家之人被安排到江南福泽之地当官,而作为一把手的林如海,却提出了辞官。在江南做了那么多年的巡盐御史,又把江南闹闹的掌控在手上的人,手段自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