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母亲昨天说的互不相欠,跟这五百万有没有关!?」
「请问白先生从事什么工作?五百万这么大笔钱,有没有什么还款计画?」
「您这么找人殴打白朗先生,难道就不怕仇先生追债吗!?」
「白朗先生目前似乎还没向法院提告,白先生,您觉得他会不会提告!?」
借款消息曝光的下午,白礼才一踏出家门,立刻被守在门口的十几名记者团团围住。这种阵仗比昨日的大多了,白礼招架不住,窝囊地缩回脚关上门,然而门外扯著喉咙的问话声仍穿透门板而来。
「白先生白先生!?别关门啊!!请出来回答一下问题……」
「白妈妈也在家对不对!?可以一起出来接受访问吗……」
「还有白爸爸的意见呢!?白爸爸是否也是跟两位一样,不接受白朗的……」
砰砰砰的拍门声,有些得寸进尺。
白礼脸色极差地退回客厅,白父白母也都听见了动静,忧虑地围了过来。
「他、他们还在堵在门外?」白父弱弱地问了句,「不都下班时间了,怎么还围著啊?」
「这不废话?记者哪有上下班的!」白礼情绪不佳地呛了句,转而叨念,「妈,昨天你干嘛那样说,你说了我反而难办。你看,现在人家都抓著你那句话找碴不是?」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白母一说也来气了,「一听那死小子说要你还五百万我就火了,就让他垫点钱竟还想著回来讨!?这简直了,果然是个有病的,你不也急了才找人去说?」
白母这一说,白礼脸上的暴躁稍稍变成了心虚。
找人揍白朗这事,他给白父白母的理由可没敢说自己收了别人的钱,只说白朗突然要找自己讨还五百万,他才想找人去帮忙劝说下。没想到那人手段太过『粗暴』,才有了这次失误。
而白母一听还钱,自然整个警戒起来,心心念念都是这事。她可没忘白朗当初提过要抵押她两栋宝贝房子去还债的。
「所以趁著这机会,让那小子对五百万死了心,不是正好!省得他叨叨念念就是这两栋房子!」白母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再说这事原本就是他不对,不都说卖了吗?卖就卖了做什么回来找我们还钱!?」
白父听到这脸色稍变,忍不住说了句,「等等,我们不是说好有钱就慢慢还上?要是阿朗那时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该……」
「该个屁!」白母高声打断,「谁让他搞出这些!?你想想,他现在跟个男人弄了个臭名,全部人都知道了,是要阿礼怎么做生意!!接下来阿礼生意要赔,肯定都是他的错,我们哪还得上钱!?说来说去,五百万就该那死小子赔给我们!!」
「但…」白父才开口,白母又嚷嚷地打断,「这事我还没怪你呢!!从头就是你的错!!我早说了不要生你偏要生第二个!生下来有什么好!!要他垫个钱帮忙就像要死一样,想著他能帮趁阿礼,结果呢,全是拖后腿的事儿!!」
白父白母吵吵闹闹,一旁的白礼揉了把脸,心底是后悔死了因小失大。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白父白母,在五百万还清后,他又向朋友借了笔钱跟人合开网咖;要说为什么还有人肯借,看著的还是白礼背后名声正响亮的白朗。而无可避免的,营运初期每个月都要赔上一些,钱虽是不多,但看著亏损的金额越来越高,白礼也是怕了重蹈覆辙。所以前阵子他找白朗找的很勤,就是为了这事,可却都被仇潜的人马挡了下来。
白礼自然越来越急,于是,当有人拿了笔小钱让白礼出面找白朗麻烦时,白礼挣扎不久就同意了。
缺钱是一个理由,另一个理由是对方帮他想的法子,让白礼觉得挺隐密安稳的,只要没出差子,这事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捞上一笔。毕竟在白朗名声疯狂往上窜的这会儿,白礼没有笨的要与弟弟撕破脸。他还想著以后,白朗之前既然帮了五百万,以后自然能帮他更多。
也因此当交钱的照片一曝光,白礼除了担忧犯事以外,更焦急的,是担心与白朗真正撕破脸。这会儿,白礼或许能瞒下找人殴打白朗的动机,可白母这样一搞,却也真真断了与白朗这棵大树的联系。
所以不行,他得要想个办法挽回才行……心思转了几圈后,白礼转向被白母骂得不再出声的白父,「爸,这次就靠你出马了。」
「我?」白父微微一惊,「我、我能干啥……」
「爸是唯一还没有反对阿朗的人,由你出面说几句,让记者知道我们家还是有人支持阿朗的,这要以后有需要阿朗帮忙的时候,也才好说不是?」白礼想了想,也只有这法子,「时间一久,我们都可搭著爸这条线,再跟阿朗和好。」
「原谅?做什么要原谅!?」白母一听立刻反对,「那死小子回来要钱就是不对,还有什么好说的?简直吃里扒外!我这不见他一次骂他一次--」
「妈,冷静点!」白礼不耐地制止,「你忘了阿朗背后的仇老板!?我们真把阿朗得罪狠了,你以为仇老板就能放过我们!?我还要做生意!要结了仇,你让我怎么去跟人拉关系?」
白母闻言不得不闭嘴;只要说到生意经,原是农妇的白母是无条件听信白礼的。
「我看那仇老板也没多挺拿小子,他不是还想要回五百万嘛,」白母静下后,还是多嘀咕了句。
白礼不再理会,转而交待白父,「所以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