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宁愣了愣,在众人注视下硬着头皮再问,“各位,认识一个叫独眼龙的人吗?”
把骰盅推开,小伙子瞪向徐耘宁,粗声粗气说,“认识。”
徐耘宁闻到一丝杀气。
她不敢应答,阮轩却以为进展顺利,跟着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来人!”小伙子大喝一声,“把他们俩扔出去!”
不知打哪儿冒出一个彪形大汉,揪住她们的衣领,在她们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手提一个,走到门口甩手真扔。
徐耘宁和阮轩摔在地上,咚咚两声闷响。
“没事吧?”徐耘宁不怕疼,先去扶阮轩。
阮轩没说话,赌坊看门的哈哈大笑,指着她们鼻子奚落,“能有什么事?回去卖房卖地卖老婆,把钱还了再来赌!”
这是把她们当成赌徒了。
徐耘宁愤愤不平,想要反驳,衣袖忽而被阮轩揪住了。
“算了,回去吧。”阮轩软软哀求。
徐耘宁冷哼,把阮轩扶起来拍拍灰扶着走,迈出两步,围观的某个人蓦然高声喊叫,“这不是阮大人吗!”
“啊!”徐耘宁低呼,抬手捂住阮轩的脸。
人群顿时窃窃私语,“是啊!”“阮大人也赌钱?”“阮大人也被人丢出门,啧啧。”
徐耘宁以为完了,想要加快脚步逃离,阮轩却啪的按下她帮忙遮脸的手,光明磊落挺直腰杆,说,“我是来查案的,行得正坐得端,有谁胡说八道!”
说罢,阮轩瞪着眼,把人群扫了一圈,似乎在记哪个人污蔑县令。盛兴坊流氓多,却知道官府不好惹,围观议论的又多是贪生怕死之徒,纷纷闭嘴垂头。
徐耘宁看着软萌夫君耍官威,正愕然,手被牵起紧紧握住,温热的手心暖入心底。
“别怕,我们走。”阮轩坚定道。
徐耘宁笑了,“嗯。”
她们走回另一条街,雇了轿子回家,阮轩亲自扶了徐耘宁下轿子,道歉,“对不起,我没查清楚就带你去,让你受苦了。”
看阮轩那么有担当,徐耘宁恍惚:怎么她会有“这个人是我夫君”的真实感?阮轩不是软萌好欺的吗?
一时间,徐耘宁没松开手,阮轩也就保持扶她的姿势,眸含笑意。
轿夫眼见着俩大老爷们情意绵绵,对视一眼,默默先把要钱的话吞下去。
“少爷。”刘婶出现得很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