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搞了半天,柔情蜜意说的是这么朴实的事情,徐耘宁无奈了,“有烧鸡,吃不吃?”
阮轩点头,跟着她去灶头拿烧鸡。端回来的一路,阮轩都盯着烧鸡不放,走路全凭感觉,小巧的鼻子一动一动嗅着香味,回到屋子里不忙坐下,伸手拿起筷子撕了一片肉放入口中,满意眯起眼,“唔~好吃~三巷的刘师傅卖的对不对?”
徐耘宁瞥阮轩一眼,“你不会每一家都吃过吧?”
“是啊!”阮轩答,“衙门没有厨子,当然要自己出去吃啊。”
“那厨房……谁来用?”徐耘宁望向来处的方向。
阮轩正用筷子掰着鸡腿,漫不经心答,“有时候我热个粥,郑捕头和衙役温壶酒。”
“不做饭?”
“没人会做饭。”
阮轩说着,指尖一滑筷子飞了出去,郁闷扁起嘴。
“拿筷子分烧鸡怎么能行呢?”徐耘宁无奈,拿了把削果皮的尖刀帮忙切。
“哇~”阮轩感叹,“耘宁你使刀比郑捕头还厉害。”
听到“郑捕头”三个字,徐耘宁就来气,“你和郑捕头都是一个衙门的,他游手好闲整天拿着酒喝,你忙里忙外现在才能吃肉,算是怎么回事啊?”
提到郑捕头便想到案子,阮轩垂头丧气,解释,“郑捕头经常去酒馆,赊账就报自己名号,那张脸很多人认得,他要是站在城门,独眼龙看到不会来的。”
独眼龙?
徐耘宁听过小香瞎侃,跟着阮轩去赌坊找过人,却对所谓的“断头凶案”案情一点都不了解。朦朦胧胧的打听不过瘾,徐耘宁起了好奇心,问,“到底怎么回事啊?尸体没有头吗?独眼龙是杀人凶手吗?”
没回答,阮轩紧盯切到一半的鸡腿。
之前等阮轩等得累了,徐耘宁切鸡腿漫不经心,没有使力,现在注意到阮轩眼巴巴的眼神才有了精神,三两下切好放在阮轩面前,体贴道,“先吃再说。”
不然,阮轩口齿不清她也听不清啊。
柔柔道谢,阮轩咬了一口后发现徐耘宁两手空空、一动不动,急忙嚼了嚼吞下肚才说,“你呢?”
“我不吃。”
“不行,大家一起吃。”阮轩拿起刀也要切给她。
“好了,我来!”徐耘宁实在想听凶案的事情,一刀斩掉另一个鸡腿,“你快说。”
阮轩却秉承吃东西不说话的原则,放下鸡腿,娓娓道来,“一个月前,三良河漂了一具无头尸体,全身发胀,不知身份。我们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尸体的头。后来,仵作发现,衣服里有一张纸条,依稀看得出有盛兴坊三个字。
“盛兴坊有一个叫独眼龙的人失踪很久,正好,有人报来线索,一个行迹可疑的人在城门徘徊,一只眼睛完好,另一只眼睛遮住,很像独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