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户川明美笑着，大大方方鬆开双手。

宗一郎迟疑几秒，掌心小心翼翼贴向隆起的腹部，昇起一股奇异感受。

这里面有一个正期待誔生的新生命…

「……」咦？宗一郎睁大眼睛，「刚刚…好像动了？」

「欸，我也感觉到了。」户川明美一脸欣喜，又发现宝宝连续踢了几下，「一定是宝宝知道老师在摸他，想和老师说话。」每次宗一郎都错过宝宝踢动的时机，让她觉得很失望。

宝宝想和他说话？宗一郎呆了呆，掌心仍不时感受到宝宝有规律的踢动，「是这样吗？」

「嗯，老师要不要和宝宝说几句话？」

「和宝宝说几句话？」要说什幺？虽然开始有当父亲的压力，却不知如何对待即将出世的孩子。

户川明美以为宗一郎害羞，不懂得如何表达。记得育儿书裏提到初为人父通常会不知所措，需要和宝宝互动才能建立感情。

「就像我平时和宝宝说话，老师也和宝宝说说话。」说着户川明美就低下头，很温柔的声调，「宝宝，老师现在要和你说说话，你高不高兴？」

宝宝又踢了一下。

屈服在期盼眼神及宝宝莫名的感应踢动，宗一郎只得低着头，掀了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一会才挤出微弱的声音。

「你好，我是你的…」顿了一下，对父亲的称呼仍感不切实际，感受到含笑的注视，脸微微红了起来，只好硬挤出破碎的单音，「…父亲。」

或许则那天见过户川后遇上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孩安慰他，两人进而相恋，或许现在已经拥有一个家庭，拥有自己的血脉，回归正途。

则想要成功，就要有一个平凡的家庭…

或许则现在也正在对一个陌生女人肚皮里的孩子，说着这两个单字：

父亲。

这样想着，宗一郎舒开略带自虐的笑意，无限爱怜紧盯户川明美隆起的腹部不放。

如果是则的小孩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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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大雪在昨晚，圣诞前夕，终于停止。

武田麻生露出笑脸，弯下腰摸摸儿子的头。「健，妈妈要去学校，晚上再过来接你，你先待在这里，要好好听舅舅的话。」

「妈妈，妳不用担心，我最喜欢和国王作伴了，他会告诉我好多、好多有关天使的故事…」

听儿子呵气吐出童言童语，武田麻生的笑容顿时闇淡无光。

天使吗？

大哥…还是无法忘怀吗？

…从大哥见到那个人最后一面又过了…四年…

…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