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说清
「睡吧!」宠爱地以指节轻抚着她露出被外的滑嫩小脸,催促她入睡。
但段宴若却反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明明很想睡,却捨不得合上眼,癡癡地凝视着他。
对于段宴若的不睡,左砚衡蹙起眉头,开口才想问,但她却早他一步反问道:「你不睡吗?」
黑眼圈那幺重,看得出来他似乎没什幺睡,一直在忙着让她睡得安稳,所以她希望他能多睡会儿。
况且她一个人睡,也感到孤单。
「等会儿就睡,等我帮妳把药擦完,我就睡。」
「药?什幺药?」她不解着。
才想进一步追问,但一触及左砚衡眼中的愧疚,便想起自己的手脚与微微发疼的私处。
这男人还是一样,做错事后便急着想弥补,这让她既无奈又有些生气,毕竟她都不在乎了,他在乎什幺!
她晓得他会如此粗暴,完全是因为煎熬太久,希望落空太多,导致不安流窜,才会如此。
只是他老是这样总不是办法,这缺点是该改改了,有空再跟他聊聊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她真累了,便伸手拉住想要转身去拿药的左砚衡,将他往床里拉来。
「陪我睡,可以吗?不然我觉得有些冷。」她撒娇道。
左砚衡本想拒绝的,但晓得这是段宴若给他搬来的台阶,还是乖乖的下了。
掀开厚实的被子,才要躺入,行动便被段宴若身上大小不一的瘀痕给凝住动作,还是转身拿了放在茶几上的药。
并将原本放于贵妃椅旁的火炭盆移至床舖边,才掀开盖在段宴若身上的被子,在一个个的瘀痕与伤口上抹着药。
段宴若对于他的执着无奈地一叹,虽浑身赤裸令她感到羞耻与不适,但还是随他去了,这时候跟他争这个,只会让他未来更钻牛角尖罢了。
只是……这种状态要她完全不在乎真的太难,还是聊点天吧!转移一下注意力,正好顺便解解闷在肚里的一堆问题。
「你怎幺找到我的?」
「有人告诉我。」说到这里他涂药的手有些重,让段宴若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头。
发现自己手用力,弄痛了段宴若,连忙放轻手。
「还痛吗?」
段宴若摇摇头,「谁告诉你的?不能说得清楚些吗?」不知为何,她竟感受到一丝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