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头的脾气上来,可不管那么多,连曹瀚都敢动手。
洛赢连忙将其拦下,道:“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弟子正要去符纹堂,被这位先生拦下查问,此时误会已经解开。对吧?这位纪律院的先生!”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怔,刚才像杀猪般喊救命的好像是你吧?怎么就成了误会?
对于廖文学的出现,冷七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竟发现是多余了。
他阴沉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小子不简单呐!能屈能伸,难怪连公子都对他很有兴趣。
冷七淡淡道:“他说的不错,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
说罢,他便纵身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洛赢,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纪律院也不用怕他!”廖文学见他确实没受什么伤,也放心不少,却仍是担心他吃了暗亏。
洛赢心中更是感动,道:“真的没事,东西一样没少,人也没受伤。”
廖文学只好说道:“好吧,收拾一下,回去再说。”
其实在廖文学证实了冷七的身份之后,洛赢便有了计较。
这人还真是纪律院的,那事情就有点复杂了,既不是为钱,又不像是齐言泰派来找麻烦的,再加上冷七刚才的动作,洛赢肯定他是来找东西的。
至于是什么东西,那必然是瘴木王无疑。
或者说无论知不知道瘴木王,也已经有人怀疑他得到了围山之宝,好在他没有将瘴木王放在戒指里。
而冷七究竟是有人指使,还是见宝起意,恐怕也只有打倒他才能问出来。
洛赢阻止廖文学动手,自是不忍见师父一把老骨头,还为了他去拼命,何况这个师父的修为和武技并不厉害,万一有什么闪失,他更是万死莫辞。
躲在长辈的庇护之下,可不是洛赢的风格,输人不输阵,输掉的场子就要亲自找回来。
洛赢心里反复衡量这次交手的经过,哪怕自己突破中级武徒,也绝不是冷七的对手,想胜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管怎样,这纪律院的仇一结再结,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是从来不肯吃亏的痞子哥,他从小便有个好习惯,打不过便拿个小本子记下来,总会有一天加倍打回来,纪律院也不例外!
回到符纹堂,洛赢便将这些事情暂时放下,来日方长,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加倍努力。
廖文学见他一路心思深沉,也没有多问,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自然都懂,洛赢成为符纹师之后不骄,败了不馁,其心性确实比同龄学员要强很多。
欣赏的同时,廖文学也怕他年轻气盛,事后干出什么闯大祸的事,便出言宽慰一番,随后又自责道:“为师除了符纹之外,也没什么长处,修炼功法和武技更是不值一提,就连指点你符纹也是能力有限。”
洛赢忙道:“师父何出此言?今天的事情其实是弟子……”
“好了!不提此事。”廖文学打断他,又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曹瀚是对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就拿今天来说,符纹并不能在战斗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想自保还要有实力。为师早年一心研究符纹,在武技和修炼上也确实帮不上你什么,这方面你真的要跟曹瀚好好学习,否则你的符纹即便再厉害,在强者面前也会被人任意拿捏。”
原来师父只是突发感慨,洛赢点头称是,心中也是深以为然。
他原本也是对修炼和武技无比崇尚,自然不会像廖文学一样,在符纹这一棵树上吊死,而目前符纹对他来说只是赚钱的手段,连他自己都没有一件符纹装备。
想到此节,洛赢开始思考起来,身为符纹师,若真的只是用来赚钱,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为何不给自己弄一身符纹装备?这样自己的战力将极大提升。
接连受挫让他意识到,修为的提升固然重要,但那么多人花高价为自己的装备符纹,不就是为了提升战斗力吗!而身为符纹师却不先给自己符纹,那不是傻吗?
想罢,洛赢便取出了陪伴他两年多的伙伴——宽刃刀!
其实早在他成功符纹第一件武器之时,便想将宽刃刀也提升一下,只是此刀用材特殊,无品无级,却极其的坚韧锋利,他实在不敢轻易下手。
连曹瀚都说不出来它是何物所造,倒是廖文学对各类装备的材质都极为了解,他怀疑此刀是一种叫做“金乌”的木头所制。
廖文学也是以前从典史文献中看到,金乌乃是乌木的一种,但却比一般金属更加坚固,用作兵器也是韧性极佳,最主要的是它奇重无比。
但文献中记载的是,金乌应该是乌黑中透着金色,而这宽刃刀却遍体通黑,他也不敢确定此刀究竟是不是金乌刀。
后来本想问问田伯此刀的来历,只是东山后面的小屋已经人去楼空,据说这老家伙是被有钱人家请去当管事,真是莫名其妙。
宽刃刀的符纹便一直拖到现在,今天,洛赢准备大胆一试。
不仅是被冷七刺激的,还有他胸前的纹身,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随着渐渐踏足武者的世界,洛赢愈加觉得这纹身的神奇远不止如此。
他脑海中经常出现的那些玄奥纹路,不仅是这个世上没有的符纹,同时还是无比高深的阵纹,想知道更多的答案,也只有靠自己去摸索。
“你要给这把刀符纹?可考虑清楚了?”廖文学问道。
洛赢坚定地点头,他不想再拖了,哪怕他成为二级符纹师,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