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0：选择鱼，还是选择熊掌？(3)

颜依彤弯腰，下台一鞠躬。

眼看着台下的人们听得如癡如醉，连在最后一刻都忘记了掌声，她便知道，这首歌曲深深的植入众人心底。

「妳怎幺突然弹一首自创曲给我听？」等着颜依彤坐回位子上，陆恩杰提出疑问。可是他心里满是欢喜。

「以前很想做，但没机会去做。」颜依彤脸上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是啊！她也曾想过如果演奏这首曲子给陆恩杰听他会不会因此感动，只是她没那个勇气、没那个胆量。

「当时……妳应该做的。」陆恩杰回想当年的结果、以及那些伤害颜依彤的话，他郁闷地拿起威士忌豪迈一口饮下，烈酒灼烧着喉咙，他却没有痛的知觉。

「陆恩杰你别喝这幺多！身体要紧。」颜依彤试着想抢下他手中的酒瓶，在一阵拉扯之下她「啊」了一声，连同里头的酒一起泼洒出来落在衣服上，而酒瓶也顺势掉到地上，破碎。

「没事吧？」陆恩杰冲上前拉着她左右瞧着，还好没什幺大碍，碎玻璃也没割到颜依彤。

「……没事。」颜依彤一抬眼，撞上陆恩杰深邃的眼眸才发觉他们之间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心头一震，她抽回手。

破碎的玻璃被工读生清扫乾净，又重新上了一瓶威士忌。

颜依彤顺势倒了一杯，她将杯中的酒拿高看到自己的倒影，轻微摇晃让酒跟着浮动才缓缓喝下肚，一乾而尽后她像是醉了般笑着说：「陆恩杰……你后悔吗？后悔跟我分手，也后悔跟我在一起……呵呵……可是我后悔啊！我后悔那时没能留住你，后悔……应该将第一次献给你，这样至少你会对我……愧疚一些，可能我们也不会分手了……」

陆恩杰静默，专注地瞅着她，手中的拳头不知不觉越抡越紧，他是在生气他自己竟然伤害一个如此爱他的人，而他也如此深爱着的人。

她又灌下一杯酒，纵然喉咙苦涩的令她难受，她还是坚持说下去。「为什幺从以前到现在你还是没有改变……你始终是这样，有心事、或是你的心思都往自己心里藏，我是你的女朋友有什幺事情你不能告诉我……不能让我分担吗？你总是让我摸不透你的想法，我不得已才会使用尽各种方法想让你关心我、在意我，但我……失败了。」

陆恩杰没有阻止她的滔滔不绝，因为他想听，想知道在颜依彤心目中他是个怎样失败的男朋友。

「哪怕是我用错了方法，但我只是想你多爱我一点……」颜依彤更为苦涩地笑了笑，「在青春的那段岁月里，恐怕……你没有爱过我吧……」

你没有爱过我。

这六个字重重砸在陆恩杰心上，使他的心被紧紧地揪着不放，接着他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拉起，颜依彤一个踉跄，稳稳地跌入他的怀中。

陆恩杰抱着她，顺了顺她的髮，语气略微沙哑：「我没有不爱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心，都没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