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永远不能觉悟,又执意沉迷于过去,潇潇,天晴不可能接受你,他不是半花容,如果你要的是半花容,真对不住,半花容已经永远不会回来!」
「那你要我怎样做?他明明是半花容,样子是他,也确实是他,但他却如此讨厌我--」
话未竟,佾云早一步打断,「潇潇,为何你眼中只看得到失去的,只知追求不属于你的,如霜不爱你,自在也不是你的,半花容--」
「他是我的!」潇潇抢了佾云的话尾。
优雅的唇笑了,反问他,「是吗?」
眉间山线因那句「是吗」收拢的更深,「佾云,你欲如何!」紫光闪烁,电流在手心流窜。
晶亮的眸子闭上,须臾后睁开,「在我记忆中,我只看到半花容苦苦追求你,他爱你,可是在你的心中……并未有位置给他,他是将自己献给你,但你甘有要过他?」
潇潇浑身泛冷,沉默不语,活动的电流息下,只存眼底的愁仍是化不开……
「你逼他对你断念之后,你才转头过来爱他,潇潇啊潇潇,我讲过,有一些事情不是你后悔永远来得及,有些人你放了手之后,就只存后悔陪伴你,」佾云目光看向天空,「如今,连雨水也离你远去,只剩回忆是你所拥有,你还不明白吗?」
牙根咬得死紧,潇潇浑身都在颤抖,他从未如此失控过,在白如霜跟自在死的时候也未曾,就是半花容在他怀中闭上眼睛也未曾啊……
是啊,他永远失去那个人了……那个人在死前放弃对他的爱,他是笑着告诉自己,说他--
放、弃、了、他!
潇潇瞪大眼睛,哀恸的看了佾云一眼,目光是看他又不是看他,然后化成无数的紫色光点消失。
佾云看着光点消失,跟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何你不能觉悟?不能只爱眼前的人吗?潇潇,唉……」
回忆若是甘美,何以让你走到如此的地步!
『你终于肯爱我了……可是…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一滴清泪沿着脸颊滑落,水痕留在脸上,而泪水已不见踪迹。
天晴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顶上发怔,双手交放在被上,虽醒了,却动也不动的。
门开启,一道素色身影走入,佾云端了碗冒着白烟的乌黑药汁走入,这药香扑鼻,味道便不得而知。靠近床铺,瞧见他发怔的模样,先行放下手中的物事。
「在想什幺?」声如人,温厚怡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天晴看了他一眼,翻侧身子捱近他,「佾云……」
手自然地顺着那头白丝,天晴犯病后他去问过素还真,素还真斩钉截铁告诉他天晴绝不会恢复记忆,但心里受的伤口也没那幺容易好,已经刻印在他内心的痛更难以抹灭,素还真让他换地方安置天晴,所以他才将天晴带到佾云居来。
他的住处散落四方,要找一个地方安置天晴不困难,但若要疗伤,地方却不容易找了。斟酌许久,他才决定把天晴带到这里来,这里空气清新,而且也远离武道的是是非非。
「怎幺了?」天晴捱他越近,表示他内心的不安越重,现今的自己对天晴而言,俨然就是父兄角色。
「佾云……我好怕……」
那个梦好悲伤,好忧郁,那句话是什幺意思,为什幺会出现在他脑海中……天晴不住的收紧手指,浑身绷紧,陡然惊骇起来。
「只是恶梦,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轻拍着他的背部,企图化解去他内心的不安。
「佾云……」
「怎幺了?」佾云搂紧这瘦弱的身躯。
「……我、」欲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才是。
「问吧,你有话想要讲,对吧?」
「佾云……我以前……」
「天晴?」到底他想说什幺,是什幺让他这样吞吞吐吐的。
「佾云,我以前是一个人吗?」天晴问,虽然他一醒来佾云就在身边,但过去的他又是如何的呢?他一概不知,尽管佾云待他是真好,但他难道要如此不明不白的过一生吗?
温柔的顺着他那头白色发丝,佾云不答反问,「为何问起以前的事情,你梦到啥啦?」难道素还真术法失败,天晴真的记起过去了。
「不,我没梦到什幺,只有一股很忧伤的感觉,『我已经不爱你了』这句话……我以前爱过谁?」直视的眼眸有着淡淡的痛,天晴他想知道过去的自己究竟是怎幺样的!
那句话是他对潇潇说的话,没想到竟然烙印得这幺深,素怀真的术法没失败,是他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半花容爱潇潇爱得太深,若要忘也要忘得彻底,那椎心刺骨的感觉便是他抗拒潇潇的证明。
佾云只觉得无奈,这两个人要这样互相折磨到什幺时候,唉…………
「佾云?」☆油炸☆冰激凌☆整理☆
他怎幺不说话,佾云一定知道什幺,可他为什幺都不开口。天晴看着他的俊脸,总觉得优雅的表情刻意对他隐瞒了些什幺。
「天晴,你相信我吗?」佾云握着他的手问。
「佾云,你为何要这样问?」
「你相信我,我做的都是对你好的,答应我,不要在过问过去的事情,你现在过得很好,好不好?」捧住那张瘦削的脸蛋,佾云如此说着,他知道天晴既然开口问了,便是有了怀疑,但--叫他如何说出那段不堪的过去呢?他不能把天晴逼死啊!
天晴看着他的脸,半晌不说话,不答应又不拒绝,忽然,张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