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没有约郑尘做检查,但他得空的时候还是会经常来看自己,陪他说说话出去转转。郑尘在澳洲呆了几年,朋友大多数都在这边,不觉得孤单。但温楚不一样,他在这里举目无亲,肚子还揣着个球,情绪时好时坏,这种时候最需要人陪着了。
他估计除了郑尘也没别人了。
温楚放下书去开门,他腿有些麻,走的不太平稳,同样是宝宝压迫到神经造成的,这种症状会会一直持续到生产前。
门是老木门,老旧的墨绿色,有些地方落了漆,他一开便发出轻轻“吱拗”的声响。
“怎么没先打个……”
“电话”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温楚便整个人愣住了。
不仅是愣,简直是傻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徐可舟。
他左手还打着石膏,右手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可能是粥,温楚并没有看清,因为下一秒他便“哐”地把门关上了,那老木门被摔得震天响,颤颤巍巍的,险些要掉下来了。
他整个人背靠着用身体挡着门,生怕门外的人会破门而入一样。
徐可舟……怎么会在这里?
温楚觉得一定是自己睡过头了梦还没醒,掐了自己一把,他下了狠心,肉都掐红了,也没再醒过来。手指扣着木门的响声又在耳边响起了,同时响起的还有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夜夜梦见,夜夜不得见。
“阿楚,是我。”
偏偏他还要提醒着温楚自己的存在。
就是因为是你才不能见啊。
温楚把门锁好,慌乱地跑到洗漱间整理自己,镜子里的人蓬头垢面,脸色苍黄,身上还穿着肥长的衬衣,是他特意买的特大号,穿起来像是孕妇裙。
他恨死了徐可舟突然的到访,让他最狼狈的一面暴露无疑,他手忙脚乱的裹上挂在衣架上的宽松的保暖棉服,还戴上了几乎没戴过的口罩,又去镜子前照了又照,确定看不出来什么异常才去开了门。
不过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温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在口袋里的手揪着柔软的布料,几乎要揪破了,“你怎么来了?”
和上次同样意外的相见,同样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