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跟朕回福宁殿。”
乌恩打算回自己的寝宫。
回去的路上,乌恩想起了去年叶昭那边送来的书信。
按照约定,叶昭本该在去年饮毒自尽,但是乌恩派去监视叶昭的人传来消息,在赵玉瑾熬不住流放之苦病死后的一段时间里,叶昭时常说些怪话,诸如“前世欠的债,终归是要还的”。
看见消息的乌恩当场惊出一身冷汗。叶昭难道知道了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乌恩再派人查探,叶昭却又再无异常,赵玉瑾死后,叶昭仿若行尸走r_ou_,若不是为了照顾赵天佑,估计提前就把毒酒喝了。
乌恩以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一切,可曾经发生的事,难道也同样发生过么?
乌恩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留了叶昭一命,叶昭若是死了,有些事就永远弄不清楚了。
乌恩走到半路,气也消了些。
惜音不过是顾及柳天拓和柳夫人的情绪,说来也没有为叶昭的女儿求情,自己这样不发一言的离开,委实有些过分了。
察觉到自己近年来脾气似是越来越大,乌恩反省了一会儿,看着已近在眼前的福宁殿,停下了脚步。
李总管也是多年的人j-i,ng了,一看皇上越来越慢的脚步就知道皇上想些什么。夫妻哪有隔夜的仇,依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怕是连夜都不用隔了。
“皇上,福宁殿从翻新过后就从未入住过,虽然一直派人打扫,但终究没有皇后娘娘那里住的舒心,奴才担心您住不惯影响了休息。”
乌恩好笑的看着内侍总管,看来低估了柳惜音在后宫的威望,连自己身边的大总管都替柳惜音说话。
内侍总管作为皇帝身边的人,明目张胆向着后宫里的某一位嫔妃,是非常犯忌讳的行为,不过李总管清楚地知道,皇上绝不会因此怪罪他,反而会在心里给他记上一功。
“走吧,回皇后那里。”有人给了台阶,乌恩也就顺着下了。
刚出福宁殿的院子,一名内侍行色匆匆的来到乌恩跟前,行礼后递上文书说:
“皇上,边关急报!”
乌恩接过奏疏一看,脸色一变。
“该死!”
乌恩去了文德殿,连夜召集了兵部、吏部一干大臣,商议国事。
皇后的寝宫外。
柳惜音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殿外,不知望着哪里,一旁的宫女忧心柳惜音着凉,焦急的劝说着。
脸上的泪痕在夜风中渐渐消逝,柳惜音叹气,她以为她会回来。
“走吧。”柳惜音带着宫女回了寝殿,再等下去,就有失体统了,柳惜音不希望宫里传出帝后不和的流言蜚语。
没有了熟悉的体温,柳惜音在梦中似乎也感到冷意,纤瘦的身躯渐渐蜷缩,呼吸越来越急促。
窒息感忽然袭来,像是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
水底,蓝色的视野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身旁。
是赵玉瑾。
“将军!郡王和表小姐落水了!”
柳惜音被人扯出了水面,她抬头一看,竟是叶昭。
叶昭含皱着眉,无奈的说:
“夫君对你有意,我理应成全,晚点和离后,让他娶你为继室,如何?”
让赵玉瑾娶自己?这是为何?
“娘娘!”
是谁在叫我?
“娘娘!”
柳惜音艰难的睁开眼睛,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柳惜音抚额,头脑亦是昏昏沉沉。
“娘娘,您染了风寒,御医刚刚开了药,待奴婢服侍娘娘喝了药,娘娘再休息可好?”
红莺担忧的看着柳惜音,那些宫女丫头真是没用,竟然让柳惜音在寒风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若不是因为昨天不是她当值,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红莺扶着柳惜音喝了药,又替柳惜音盖好被子。
“娘娘您先歇会儿,奴婢去拧帕子。”
柳惜音躺在床上,虽头疼的难受,却不愿意再睡。
近日来,柳惜音怪梦连连,但乌恩一直忙着别的事,柳惜音心里也闹着别扭,就没有和乌恩说。
梦里自己闹着要去给赵玉瑾做妾?真是荒谬,柳惜音揉着太阳x,ue,不明白自己最近怎么了。
红莺拿来浸过冷水的帕子敷在柳惜音的额头上。
“红莺,皇上去哪儿了?”柳惜音虚弱的问。
红莺心里为柳惜音鸣不平,乌恩害得柳惜音染上了风寒,却都不来看一下。
“奴婢今早看见小德子拿着披风路过,就问了一句,他说皇上在库房。”
柳惜音手撑着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