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回复我的邮件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说她爱上别人，我信以为真，直到在美国和你重逢，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所以那之后你们就恢复联系了？”

“嗯，我花了很多功夫才解释清楚，和好后她会借着出差来美国看我，我也会偷偷溜回来，在一起的时间很有限。你记不记得有次你来找若涵，就是你跟容小姐不小心发生yī_yè_qíng来找她诉苦那次，其实，我就在若涵的被窝里躺着……”

司徒嫣怅惘的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没错，我就是沈姑娘所谓n多次的yī_yè_qíng对象。

容静熙眯起眼睛，这女人到底跟几个人说了她们不小心yī_yè_qíng的事？诉苦？吃亏的是自己好吗，所以物质补偿也是跟沈若涵学的吗？都是什么损友。

慕凝被她看得心虚，摸摸鼻尖挪开视线，转移注意力质问司徒嫣：“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是吗！”那这后来装模作样的还假装不认识！这两个人到底干什么，有没有把自己当作好朋友，谈恋爱就谈恋爱，干嘛藏着掖着不光明不正大的！

“嗯……对不起，我知道你会很生气……”司徒嫣以歉意的目光望着慕凝，“本来觉得是时候跟你坦白了的，结果她知道我在美国订过婚，因为这个又闹了起来，但那只是一个交易。其实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告诉她我已经取消婚约的事情。”

司徒嫣苦笑，又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这就是我获得自由的代价。”

“是你父母打你的？”

“是我未婚夫alex的父母。有alex的家族帮忙公司才能在美国上市之后迅速得到发展，他等了我那么久，却只换来一场空，很伤心。对

他的亏欠，我只能说抱歉，他确实是个绅士，反而帮助我劝说他的家人。”

司徒嫣长长舒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放弃过回来的念头，但我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反抗。我父母一开始无法理解为什么过了十年我还要牵挂一个女人，直到被我的决心所动摇愿意接受。但我回来了，她却不愿意理我了。”

她把想要流出的眼泪逼回去：“不过没关系，我以后会有很多时间。人生很短，如果连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都不行，那多可惜。”

真是令人惊讶，这么不正经的女人居然还有那么深情的一面。慕凝叹了口气，有那么一刻，很想给她一个拥抱。司徒家今非昔比，要从家族的利益链条中解脱出来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和牺牲，能坚持到最后真是奇迹。

每个人都有表达爱的方式，都有想要寻求依偎的脆弱，用来掩饰假装坚强的不过是一张虚空的面具，只有卸下了伪装，才能看清楚到藏在面具下的心情，她们只是在为自己心里的那个衡量尺而坚持。

慕凝不由自主握紧了容静熙的手，值不值得，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跟司徒嫣道别之后，慕凝开车送容静熙又陪了她的父母很久才回家，把车开到楼下路边，两个人一起下车，却都没有跟对方告别的意思。

天已经黑了，处在灯光微弱的拐角，容静熙看到她的五官在脸上打出轮廓的阴影，感觉到慕凝心情的低落，握住了慕凝的手。

“在担心吗？她们会和好的。”

慕凝回握住她的手，跟她五指相扣，内疚得说：“你说我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是对的，我不是一个好的恋人，也不是一个体贴的朋友。不管是对若涵也好，对司徒也好，还有你，我都没有尽到我的责任，看着她们都在笑，就觉得大家都是开心的。她们相互喜欢，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我以前真的活得太自我太狂妄了。”

难得，骄傲的家伙居然开始自我反思了，不过还是安慰安慰比较好。

“我知道你一直在用你的方式来关心她们。女人之间的互动本来就很暧昧，她们又刻意瞒着你，你不知道也是当然的。”容静熙轻轻靠在慕凝的肩膀上，从她的身体上汲取温暖，“感情的事情还是要当事人去解决，你若夹在她们之间，一定会很苦恼。”

就像自己夹在慕凝和林诗琪中间，纠结着无法做出取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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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拂过一阵热气，眼前的视线被遮挡住了，慕凝侧着脸微微俯身，去吻靠在她肩上的女人。容静熙被她的头发搔得发痒，忍不住低低得笑出声，正给了她空荡撬开她的牙齿。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慕凝索性整个转过来把容静熙轻压在车身上深吻，咬着她柔软微凉的唇瓣，缠着她湿润柔软的舌尖，容静熙这次没有推拒，顺从的仰起头迎合她的亲吻，手腕也跟着绕上慕凝的后背，乖巧柔顺得让慕凝越发怜惜。

直到两个人都吻得有些气喘，才松口放开了彼此。慕凝的指尖碾着容静熙红润的棱唇，一条腿已经抵进她的双腿间。察觉到慕凝这个流氓举动，容静熙给了她警告意味很深的一眼。

“你想让巡夜的保安看到我们两个女人在外面亲热吗？”

慕凝却岔开话题满脸好奇：“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我好像并没有看到你哭过？”

容静熙嘴角抽动，这是什么恶趣味，难道看自己泪流满面她会比较开心？

“慕总监，如果你想哭，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一脚。”

“喂，踩疼我你不会觉得心疼吗？”慕凝不满的撇嘴，果然是个不会撒娇的别扭女人，自己是脑袋里进水才会觉得她这样其实也很可爱。

“让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