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着六金有点畏畏缩缩的样,想道恐怕这人也是知道不了多少内情,问了也白问。
“带我们去见你头儿。”白玉堂走近,直接下命令道。
六金缩缩脖子,心底想开,反正横竖都落不到个好,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杀上个几回。于是六金点点头,服服贴贴地带着白玉堂和展昭去找他那个头儿。
目的地是一家宾馆,看来这位头儿昨晚也是过得蛮滋润的。
六金当然知道房间号,因为连干这档子事的房间都是他来开的,所以房卡也就放在了他的兜里。
“咔——”
房门被打开,屋内也算是一片狼藉,随手乱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有用过的杜阿姨。
白玉堂眉头也不皱一下地直接走到床边,把正睡得香甜的肥硕男人给一把拉下了床。
“哎哟——他妈的谁啊!”那男人趴在地上哼哼,身上一丝【汪汪汪】不挂的,看着都犯恶心,白玉堂也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怎么是你这小子?!——你们是谁?!”男人这才看清楚房间里待的人。另一边的女伴也被惊醒,个大姑娘被吓得不知所措,在展昭的眼神指示下,连地上的衣服都顾不得捡,捂着床被子直接跑人了。
“头儿……他们……他们……”六金想劝自己头儿配合点,但是那男人却是直接站了起来,套上一条裤衩,不知死活地扬声道,“敢扰大爷我清梦??找死啊!”
白玉堂一字不发,然后轻轻抬脚——
……
“哎呀妈呀——大哥饶命啊——别别别别踩啊——”趴在地上喊着求饶的的男人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嚣张。
白玉堂熟练地控制着脚下的力度,问,“你在查雀罗衫的下落。为什么?”
“因……因为上头的人让找的啊……”男人五官狰狞着,娘诶真疼!
展昭听着,微微皱了皱眉,这听起来感觉这个集团也够大的,难道这个胖子也只是个打下手儿的?
“那你上头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簪子?”展昭问他,心说这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怎么不会自己全盘交代了呢。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据说是那簪子里被藏了集团里那些高层人士的名单……”男人动动身子,“然后这簪子被内鬼给带出去了……这才……”
白玉堂移开脚,这么说来,这支簪子现在倒有些价值不菲的意思在里头了。
白玉堂想着,眼神不经意间落在男人的后颈上,那里有一个烙印,看起来有些年间了。不过奇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那个印记是什么?”白玉堂问。
“呃,是我们这个集团的印记,只要你加入,就一定要被烙上这个标志。”
一视同仁吗?并不是,就像是古代的犯人会受黥刑一样,这不过是方便以后要是出了内鬼,找起人来更方便而已。
但是这个图案,真的眼熟啊……好像是……等等,难道?白玉堂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沉重起来。
“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说出去一个字。”
“我我我我知道!”男人连连点头。
白玉堂想了想,跟展昭说,“解百很有可能知道雀罗衫的下落,我们现在过去监狱一趟,这件事情尽快解决掉。”
展昭点头,两人刚出房门,白玉堂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白楼的座机号码。
“芸生?”
“叔!门口有些奇怪的人——嗷嗷嗷好几个黑衣人!一直在我们家门前走来走去!”白芸生有些激动但是又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声调。
白玉堂皱眉,“几个人?亚洲人吗?”
“嗯……”电话那头的白芸生隔着窗户偷偷地数了数人数,“四个人呢!两个不是亚洲人,另外两个好像就是。”
“你听着,把门锁好后到房间里待着,不许到处乱跑,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我马上回去,听到没?”白玉堂显然有些担心这个小鬼。
“嗯嗯嗯——我会带着二白和小躲好的!”
白玉堂挂断通话,展昭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也有些担心地问,“芸生怎么了?”
白玉堂“啧”了一声,“他说白楼门口有四个奇怪的黑衣人——刚刚那个烙印,我看像是敌对家族的徽记,如果这个走私集团背后是有这个家族在控制的话,那他们现在一定有人在h市——这样的话,芸生的处境确实有些危险——我早该想到大哥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把孩子给我送过来的——”
展昭有些艰难地消化着这一大段话,“敌……敌对家族?等等,敌对家族——卧槽你别跟我说是*!”
白玉堂耸耸肩,“你已经上了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