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杨若风没孟怀德的好运气,他乃杨家独子,与孟怀德一般二十有三了,便被家中长辈逼着娶妻,可杨若风是个散漫惯了的性子,死活不同意娶个妻子来当累赘,于是便被下了禁令,杨家长辈扬言道,若不选出一个杨家媳妇来,就不准出杨家的门,孟怀德万万没想到,今日能在这街市上遇上他。
“若风?多日不见,今个儿,你怎么能出府了?莫不是已经娶了嫂子了?”孟怀德语中带笑,调侃之意显而易见,一袭白衣在阳光的映衬下,倒使的孟怀德越发俊美。
与此相反,杨若风可就狼狈多了,同样一身白衣长袍,杨若风的衣裳上沾了些许土尘,同样也是一张俊逸的脸,眉眼间倒是憔悴的很,不过说起话来,还是那副习武之人的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撇了撇嘴,忿忿道:
“别提了,我爹娘这回事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让我娶妻不成,每日每夜轮番上阵,磨烂了嘴皮,非要我挑出个老婆来,怀德你倒是说说,这种事情能这么逼的吗?要不是我今天钻个空子溜了出来,我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见天日呢!”
孟怀德见杨若风一幅凄凄惨惨,委委屈屈的模样,开怀一笑,便揽过杨若风的肩膀,拖着他就向他们从前常去的酒楼,也是这苏州城最大的酒楼悠然居走去:“好兄弟啊,你受苦了,难得出来一次,我作东请你去悠然居再悠然一回。”
杨若风也不含糊,好兄弟作东,哪能不喝酒吃肉,享受个痛快,否则回了家门,可就又是一段暗无天日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