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撒谎了。
“还说不是?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啦?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到底算个什么人啊?”苏唯转身看着她,“我就这么不值得你托付?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苏……”她有点着急了,被看穿了谎言。
“不要叫我!”苏唯生气了,“我既然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你当不认识我好了!你当我陌生人好了!你当我们……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她的右手食指开始微微的抽搐和颤抖。
“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我不希望你带到除她之外的地方,尤其是你的工作。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事都怎么说你啊?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你觉得整个lacooper还有不知道的人吗?估计连清洁阿姨都认为你是个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了……打架闹事,哼,还真被猜对了!你就不知道说点什么给自己开脱吗?你一定……”
童瑀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那样快,连苏唯办公室的门都没来得及关。剩下苏唯站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沙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认识你?当你陌生人?什么都没发生?好!我巴不得整个世界都没人认识我呢!这样我想干嘛就干嘛,哪来这么多的顾忌和规矩,我乐得自在清静!不认识就不认识,陌生人就陌生人,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好吧好吧,你们都当我透明好了,就是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她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见电话上有个未接来电,陌生的号码。得,现在什么都是陌生的。一切归零!
“喂?谁打我电话?”抓起电话就回拨了过去。
“呃?你是童瑀吗?”对方是个女的,“lacooper的童瑀吗?”
“啊,我就是。”她一边没好气地答应着,一边看着电脑里面的新鸿基项目方案。
“我是华润的陈晨,呵呵……”对方突然回到了很熟络的语气那样,“你今天午饭吃的tnt啊?火药味儿这么重?”
“呃……陈经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她赶紧收回情绪,使劲儿憋出一丝笑容来挂着。
“晚上下班有空吗?我有问题想要请教啊,又怕你八小时内舍不得挤出时间给我,不然又被我吓病了才不好。”这女人说话一定要这么厉害吗?
“没有的事,你言重了。”童瑀连忙拉回她的话头,“我有空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赔罪啊……你一定要接受的,上次放你鸽子的事情。”
“我不是客气的人,我很直接的,这顿饭我吃定了,但是不是今天噢,还没人放我鸽子呢,留着以后吃。”陈晨电话那头听起来很高兴,“你们六点下班我都打探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六点一刻我在凯宾斯基酒店的大门等你,还记得我的车吧?浅绿色的斯柯达。不见不散哦。”
“好的,到时候见。再见。”搁下电话。童瑀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一贯空白的天花板上,好像出现了很多人的面孔,纠结着不肯散去。我最近太累了,都出现幻影了,她这么想。
上面“反弹琵琶”不断地发着信息。“你生气了?没出息!”,“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还给我顶上了。”,“酸草莓,你真的酸啦?”,“我是在教你,没有骂你,你要分清楚好坏啊。”,“可能我说话没考虑你的感受吧,我都反省了。”,“你说话嘛,我们好好谈一次嘛。”,“你真的生气啦?”……
唉!我不是生气,或者我只是有一点点任性了吧。我只是觉得很累,我不想这个时候脑袋里面还要再被塞进什么东西,我觉得脖子上的这个东西里面已经连一张纸的缝隙都没有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快要扛不下去了。我好累。
童瑀走出商鼎国际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它在她手掌中不断地颤抖,“苏总”那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那首lrk的《v“d人节,我总是会保护好自己,但是这次不会,因为我不知何故已经迷失了自己。)
她第一次掐了她的电话,在离她不到100米的距离里。
把自己绑在那辆浅绿色斯柯达的副驾驶座位上,插进安全带锁扣的时候,她带着情绪的味道。电脑包扔在后座上,嘴巴里是一个临走时候从同事桌上抢的棒棒糖,她吸吮的很用力。陈晨说要带她去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在三圣乡的红砂村,过年时候和纯子看腊梅放焰火的附近。幸福梅林的那头,刘家花园。巨大的川西传统建筑结构的庄园,炙手可热的度假胜地。
车内还是那股风信子的香水味道。陈晨很稀奇的喜欢把车香水放在仪表盘前面,那个浅浅的花瓣状的玻璃瓶子挡在了公里数前面,随着车身的颠簸轻轻的晃动着里面的液体。她带着宽框的茶色墨镜,细碎的短头发,钻石耳钉,化了妆。扶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细细的戒指,没有任何点缀。在香格里拉第一次看见她时候,她手腕上那个碧绿的玉镯子,此刻随着手臂的动作轻轻滑落。
“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不是受伤就是生病?”陈晨转头看了童瑀一样,嘴角挂着笑容。
“呃……”童瑀一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她含着个棒棒糖,看着陈晨的墨镜,有些语塞。
“要么我俩太犯冲,要么我俩太有缘。”陈晨一咧嘴,笑得很灿烂,“还记得上次带你兜风吗?我估计那天你要不上我的车,一定也会被你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