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云风夙目不斜视地走过向他鞠躬的看场,和叶星瞳进了仓库。
仓库很大,堆满了货物,但是并不杂乱,工人的行动很有组织,所有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著。云风夙心下满意,今天来不曾提早打招呼,也是有审查工作的意思的。
叶星瞳睁著猫瞳东看看西瞧瞧。出人意料的是仓库里还存放了很多药物、酒坛、丝帛和木料,云家涉猎之广,恐怕今天也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再想到云风夙的身手不凡,云家长盛不衰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未几,两人走到仓库的东南角,一个正指挥手下细心摆放箱子的中年人抬头看见云风夙走来,连忙站起,向他们迎来:“东家您来了。我正在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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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今天晚上哥哥请吃饭,所以回来的迟了。而且外面下雨,从车站走回家那基本就是一路淌水有没有,穿著我那可怜的帆布鞋,完全郁闷呐!
☆、4
云风夙点点头,看了会儿面前的木箱,回头对叶星瞳玩笑道:“到了。现在就请叶公子帮我验验成色吧。”
他的话叶星瞳照单全收,不客气地一推手,笑嘻嘻地道:“好说好说。”话音刚落,人已上前开箱“验货”了。
中年人惊奇地盯著眼前的这一幕,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件青瓷凤首龙柄壶明彻如冰,晶莹温润如玉,造型巧妙,形态生动,当是秘色窑武周时期的精品,距今约一千三百年。这件天蓝釉刻花鹅颈瓶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实为奉华窑九百年前的代表作。还有这几件青花将军罐、成化花鸟高脚壶、釉里红折枝牡丹纹花口盘造型端庄,釉色晶莹似玉。嗯,那是用最正宗的蜜蜡黄玉雕成的佛像……”叶星瞳如数家珍,将箱中的物品一个不落的指出来,惊得身旁的人除云风夙外都目瞪口呆,这娃哪家的,眼力成妖啊。
叶星瞳边念心中还有些委屈──都是宝贝,都是难得一见、保存完好的珍品,都……不是我的。箱中有几样连他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实物,这下见了能不心动吗?要是平时,哪这麽多废话,抢他娘的!可是……瞟瞟一旁的云风夙,好像不是特别有把握。叶星瞳心痒难耐,一双大眼贼光闪闪地直往那几件精品上瞟,却只能自己砸吧砸吧把口水咽下去了。
云风夙将他的满脸贪婪看在眼中,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嘴角是无人看见的恶劣。
“云公子,好久不见哪!”
不远处突然横插出一道声音,引得众人回头望去。
来人以一个面白无须、满脸富态的中年胖子为首,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云风夙站在原地不动,向他点头示意。又对已站起身来到他身边的叶星瞳解释:“这是鹧州的刘长丰老板,这批货他是最关键的耳子客。也是富甲一方的巨商。”
叶星瞳下意识地点点头,但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有没听进去,云风夙知他对这没什麽心思,不再多说。
叶星瞳看了刘长丰两眼,又瞟向紧跟在刘长丰身後的一个瘦高个儿,那是个奇瘦的人,简直就像一根被抻过的面条,薄的好像下一秒就会随风上天当个活风筝似的。不过叶星瞳并没有看不起他,而且他一眼就可以确定这个“面条”正是刘长丰的保镖。叶星瞳是何等的眼里,只是两撇,目光看似随意地在那人身上转了两圈,却已抓住了最关键的细节并且推断出自己需要的结论──呆板的面容很普通,但是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却好像正在四处寻找猎物,太阳穴隐隐暴起说明有很深的内家功夫底子,藏在灰袍下的一双脚大得不像话,虽然瘦但是底盘很稳,轻功应该也不差,还有那双手,枯瘦如老人,手背上的黑筋清晰可见,却绝对不容小瞧,发黑的手背,大於常人的骨节,以及呈现红黑色的内掌皮肤都彰显著这双手的主人常年的手上功夫。
打量完两人,叶星瞳就不再看他们,兴趣缺缺地望向别处。
“哈哈哈,云公子,几年不见,你可是风采更胜当年啊。”刘长丰夸张的笑容传出老远。叶星瞳撇撇嘴,暗自翻白眼。真搞不懂,云风夙风采怎样干你屁事,怎麽你那麽高兴???
云风夙虽然心里也不以为然得很,但毕竟生意还是要做的,别人客气,自己自然不能不给这个脸,便随便和刘长丰客套了几句。
两人东拉西扯地半句离不开生意,叶星瞳听不懂也懒得听,站在云风夙身後踢自己的脚尖玩儿。过了会儿,云风夙面上不露分毫,心中也有些不耐,这刘长丰到底想说什麽呀,这次交易的事早就解决了,一文钱也没欠他的,跟他这东家办了几桩买卖西家亏了多少银两的乱侃,跟个三姑六婆似的什麽意思?!
好不容易废话半天,那刘长丰大概自己也说累了,才住了嘴。本以为就此解脱,刚想寻个借口脱身的云风夙,不想口还没开,那刘长丰又热络地靠了上来,状似亲密地对著云风夙挤眉弄眼:“云老弟啊,跟你聊天就是投机,你看我连时间都忘了。这样吧,既然与云老弟一见如故,今晚我做东,咱们到‘天香楼’痛饮一场,好好放松一晚如何?”
这人倒真是自来熟,云风夙和他见面的次数五个指头也数得上,而且从来没正经打过招呼,没想到这第一次合作,没一会儿呢“老弟”都叫出来了。
叶小爷在身後听到这,终於愤怒了。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