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在里面吗？”雁儿抓着春香和夏影的手问道。

春香和夏影有些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夏影道，“大小姐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她。”

“大小姐在里面是吗？”雁儿一脸惊喜，让夏影和春香有些不知所谓。

“雁儿姑娘……”春香温和的劝道，“大小姐可能在休息，不想人打搅。”

“我想见见大小姐。”雁儿突然一脸可怜的哀求道，“春香姐姐，夏影姐姐，让我进去一下好不好。”

“雁儿姑娘，这是大小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搅。”夏影硬着心肠道，“雁儿姑娘，你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个丫头，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是本分。雁儿姑娘请回吧！”

“我……”雁儿脸一跨，眼看眼泪就要滚出来了。“我只是想看看大小姐。”

春香和夏影都是一脸为难，但依旧没放雁儿进去的打算，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让她进来吧！”屋内突然传来声音。

夏影和春香让开了，雁儿谢过了两人才慌忙推开门进了屋，前室没有人，雁儿熟稔的走到内室，迎面而来一股香风，雁儿一眼就看到枕着手臂躺在软榻上穿着薄春衫的人，青丝蜿蜒在身前，隐约可见皮肤的石榴色红衫滑落肩头，透出红色绣金肚兜，腰间的系带松散开，裙摆滑下软榻，露出软榻的裙下露出一双玉足，透着若有似无的诱惑。

“大小姐……”雁儿不觉脸上一烫，绯红到了脖子上，慌乱的垂下了头。“大小姐，我……”

“你来找我有事？”燕无双睁开眼，清明如月，有些许秋寒，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瞥了眼雁儿后就垂下了眼，似是小憩。

“大小姐，二小姐说你……雁儿担心，所以……”雁儿忧心的瞅着燕无双，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该不该说。“大小姐没事就好了。”雁儿傻笑道。

“雁儿。”燕无双声音透着些许懒散，“有什么要说就直接说吧。别憋坏了！”

雁儿松了口气，开口道，“大小姐，大姑爷在梨花林。”

“我知道。”燕无双语气冷淡。

“大小姐知道？”雁儿有些惊讶，“那大小姐怎么不救大姑爷出来？”

“是他自己想留在哪儿的。”

“大姑爷自己要留在梨花林？为什么？”雁儿一脸茫然无知的望着燕无双。

燕无双脸上只有安稳，没有回答雁儿，而是随口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将手臂从头下移出，以手掌垫着头，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

“梨花林里除了大姑爷，芷舟，还有一个人。大姑爷说他是我爹！真的吗？”雁儿有些犹豫，左手捏住右手，说得越来越艰难，终于在犹豫了许久后问道，“我……真的是你和二小姐的妹妹吗？”

“我娘只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叫双双，一个叫无双。”燕无双淡淡的说道，“你叫什么？”

“雁儿。”雁儿垂下头回答道。

“雁儿，对！雁不是燕，你永远不会是我妹妹。”冷冰冰的声音伴随着燕无双睁开的明亮双眸直直的盯着雁儿。

雁儿感觉全身都被针芒刺着一样，不敢看燕无双的眼睛，“大小姐……”

“还有什么要说？”燕无双撑起头，盯着雁儿捏紧的双手。

“二小姐说，她是被我爹害死的。所以，我也是她的仇人。”雁儿几乎捏得自己的手痛了都没感觉，“是吗，大小姐？”

“没人恨你。”燕无双微微叹息道，“燕双双从没恨过你！”

“可是，二小姐差点掐死我。”雁儿一脸怀疑，“她是恨我的！我爹真的做了什么事害死了二小姐吗？”

“燕双双已经死了，被人害死的。”燕无双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恨命却没恨过你。只是，难受而已。”

“难受？二小姐难受所以就要杀我吗？”雁儿反而一个冷战。“二小姐是疯了吗？”话一出口，雁儿吓得脸色发白，“大小姐，我……”

“呵……”燕无双轻笑着打断了雁儿的解释，“她可能是快要疯了，因为你让她难受，让她痛苦。”燕无双直盯着雁儿，“雁儿，可以逼迫一个人到无路可退的不一定是恨，让一个人失措的，还可能是情，何况是不容于天地的情。”

“大小姐……”雁儿像是求助的望向燕无双，“雁儿还是不很懂。”

“你也不用懂。”燕无双突然翻过身，背对着雁儿。

雁儿依旧没弄懂任何事情，但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问到，“大小姐，可不可以……”

“不可以！”坚决的否定让雁儿一时间不知所措。

燕无双抬起手招了一下，雁儿有些忐忑的上前，靠近软榻，“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