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华吓得愣住，不敢再说，却憋不住心里委屈，一下扑倒沙发上哭起来。

古月华抽泣声不停，其余几位女眷上前劝慰。

姒熙子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沉默一阵，说：“爷爷，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也……”

姒之山摆摆手：“一码事归一码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心衍找回来。生意可以不做，钱也可以不赚，人不能出事。”

姒熙子点点头：“我知道，无论什么代价，我都要心衍平安回来。”

等家里一锅粥的情况稍微有所好转，姒熙子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欧洲熟识的庄园勉强从存货找到一些原料存货，暂时能够保证相当于原数十分之一的生产量。

签了发往欧洲的货款确认单，姒熙子把笔往桌上一放，顿时觉得身心俱疲，还没有歇到两分钟，张警官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开门见山问：“姒小姐，请你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无论怎样的线索都可以。”

姒熙子捏了捏了眉心：“这个不清楚，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别人在暗我们在明，怎么说得清？”

张警官问：“听说你们最近有新产品上市，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让媒体知道……”

姒熙子皱眉，语气变冷：“张警官，你是说山石蝶贼喊捉贼？”

张警官沉默一阵，说：“我要考虑到所有可能情况。”

姒熙子冷笑一声：“你最好考虑申请换一组警员继续跟踪，这样的猜测我承受不起。”

张警官连忙说：“姒小姐，误会了，误会了，既然排除了这样的可能性，我们的搜查范围也可以缩小了。”

又例行询问了一些线索之后，挂了电话，姒熙子仰靠在椅子上，略略思索一阵之后打通了丁孝贤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丁孝贤出现在姒熙子办公室，一进门就一脸沮丧：“姐，货船那事是不是走漏风声了，我手里的股票跌了不少啊。”

姒熙子没理他：“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股票？”

丁孝贤不屑道：“话不能这么说，股票就是钱，没有钱怎么请得起号称全市办案最神速的专案组，又怎么准备得起赎金。”

姒熙子叹气：“越说越离谱，你以为在演警匪片。”

丁孝贤笑笑：“我说得没错啊。”

姒熙子摆摆手，说：“我找你来是有事，你认识的人多，三教九流的打听看看。心衍模样辨识度高，只要见过的人多少都有印象，去撒钱问问，我给你报销。”

丁孝贤哈哈一笑：“姐，我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心衍是我姐，现在她出了事，我这个当弟弟的当然也心焦得很。你放心，只要有消息我绝对不会落下。”

姒熙子点点头，隔了一阵又说：“刚才张警官问我，我们得罪过什么人，你想不想得起来？”

丁孝贤想了想，说：“要说得罪，大前年那块地盘，我们多出价5从大铭集团手里竞标成功，去年，欧洲那边的高级专柜……”

略略数了一遍，丁孝贤夸张地说：“要这么算，我们四面埋伏啊，姐，这哪里算得过来？”

姒熙子皱皱眉：“这么一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丁孝贤再一沉吟，忽拍大腿道：“想起来，还有那个不要脸的苍蝇，童颜记。”

姒熙子看他一眼：“我看她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

丁孝贤说：“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难道忘了她是怎么莫名其妙从我手里抢生意？”

姒熙子说：“单凭猜测不能随便下结论。”

丁孝贤满不在乎地说：“这个你放心，我自有手段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