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太突然了。”

“苏相宜也是这样突然向你告白的吧。”

“是的。”

“那就是了。阿棠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再跟你说一遍。步步，你要想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千万不要跟着别人走。在感情上，应该是你想要做什么，而不是听别人要求你做什么。”

白步牧只知道点头。

“我不着急要你的回答，但是我希望到时候听到的是你真正经过思考得出来的答案。在那之前，我，阿棠都不会让苏相宜接近你。”

白步牧也只好点头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很突然，但是比起你莫名其妙将自己的人生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的算不了什么。”

“对不起。”白步牧知道自己确实让沈世筠操心了，说的很诚心诚意。

沈世筠终于松开手，坐直身子，让白步牧重新获得无论时间还是空气都在流动的能够正常呼吸的空间。她微笑着，似乎有话还没有说出来，但是白步牧已经不敢问那剩下的话究竟是什么了。

史丰棠回来后，沈世筠便站了起来，和她寒暄了几句，眼里总是含着深意。史丰棠不由凛然，在她不在的时候，沈世筠和白步牧说了什么？等到沈世筠走过她的身边，留下了话语：“该说的我都说了。”

该说的都说了？史丰棠转头看向沈世筠，想起上次在风荷茶馆见面时，她所说的话。难不成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告白了？史丰棠不由得陷入沉思，叫白步牧乖乖呆在床上，她自己提着暖瓶到水房打热水，打完热水再打凉水，将毛巾放入两水和热水混合好的温水里再拧干，心里一直在斗争着：说呢，还是不说呢？

白步牧看得出来史丰棠有心事，一直没敢吭声，闭上眼睛乖乖地任由她擦拭脸庞。力度适中，没有做出偏离轨道的粗鲁举动，看来史丰棠并没有如她想象般那么走神。脸擦干净后，她睁开眼睛，发现史丰棠正愣愣地盯着自己，吃了一吓，傻乎乎地回望着对方的双眸。

史丰棠忽然回过神，蹲了下来，示意白步牧将双脚放进水盆里，开始为她洗脚。白步牧抬起左脚让她搓洗，同时东张西望，其他三位室友都去水房或者上洗手间或者打电话去了，现在屋里没有别人。

“白白。”

白步牧低下头，史丰棠要说什么？忽然，电光闪过，沈世筠的告白的话语在耳畔回荡，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印象中沈世筠和史丰棠的动作总是很微妙的同步，该不会——

史丰棠抬起头，手里动作不曾停下，眼睛则望着白步牧：“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啊。”白步牧回答完毕，心想这个答案不算错吧。

“刚才的回答，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看待我的呢？”

呜呜，棠棠怎么问了一个复杂的问题呢，白步牧暗自泪目，回答说：“多年的邻居——该说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