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华玦要最快的速度赶去地球的另一边,首选当然是飞机,但是加上随行人员,要取得一架军用运输机的飞行权限可不像直升机一样简单。
阿甲算好了时间让‘雄狮’战队在附近城市集合,等胥华玦搭直升机过去应该刚好可以起飞,但是与此同时她还要联络可以让运输机降落的机场。
想当然尔,在席德尔瓦家附近的机场迫于压力都不会接收,但是又要顾虑距离和时间,为此这位女总管不得不一边跟着胥华玦跑一边打电话联络各处打点并且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闹就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等到胥华玦上了飞机,机场也定下来阿甲才有空回身从一个保温箱里拿出一壶咖啡和几块三明治:“抱歉大小姐,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您的早餐没有来得及准备。”
胥华玦‘噗嗤’笑了出来:“你一直像只陀螺一样在转,到底是什么美国时间去准备的这些?”
阿甲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这是我的工作啊,大小姐。我本来就是为了给您处理突发事故才存在的,否则只是照顾饮食起居的话,任何一个英式管家都可以胜任。”
胥华玦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温度正好:“没有别的杯子吗?”
“这个杯子有什么问题吗?”阿甲立刻紧张起来,这短短一个小时里真是太混乱了,她真的没有备后手。
“不。”胥华玦笑道:“你也没有吃早餐吧?你来叫我的时候衬衫扣子都没扣好。”她把杯子递给对面的女人,并且拿出三明治分了一半给她。
“大小姐……”阿甲端着她的杯子有些受宠若惊:“我不能……”
“少废话,你以为等会儿你还有时间吃东西吗?老是边跑边啃压缩食品你会得胃癌的!”胥华玦乜她一眼,阿甲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不再推辞,低头就着另一边杯沿啜饮了一口。
“对了。”她想起什么拿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信很窄,原色牛皮纸折成,看样子就是一张便条,胥华玦立刻明白那是什么:“因为和云悕小姐失去了联系,所以我想,还是由您自己拿给她吧?”
胥华玦扬起眉不大高兴的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比你先见到她?”
阿甲憋住笑:“就算紧急集合您都没有那么快起床过。要知道,整个胥家里就属您最爱赖床,哪怕敌人兵临城下您都可以赖到他们打到卧室门外才下床。”
胥华玦老脸一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
饶是一路马不停蹄,但是她们真的赶到现场,依然是在三十多个小时以后,胥华玦站在自家的舰船甲板上,粗鲁的拿烟杆在栏杆上磕烟灰,才被训了一顿的胥华琰老老实实站在姐姐背后,身板儿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夹紧尾巴一个屁都不敢放。
“再去查,怎么还没有消息?”胥华玦心浮气躁的皱眉说,身后胥华琰一抖:“是。”回身跑下去,隔着层甲板都听得到他冲下属咆哮的声音。
阿甲端了一杯冰饮过来:“大小姐,下去吧,日头太大,晒多了不好。”地中海过度明媚的太阳毒辣的打在头顶,胥华玦帽沿内衬都湿透了,汗水顺着蜜色的侧脸淌下来,她取下太阳镜,强烈的光线下盯着海面看太久,眼睛都花了。
“阿甲,你说小小一个席德尔瓦家怎么就能把人给我弄不见了呢?”她声音里满是疑惑,除此之外,还有一丝强自压抑的暴躁和狠意,顺手拿了冰镇的葡萄汁,喝了一口才惊讶的扬起眉:“果汁?”她并不爱好果汁,更常喝的是茶,咖啡,酒。阿甲对上她的目光笑着解释:“刚才去伊迪丝小姐的舰上,说是云悕小姐喜欢,所以放了很大一箱在房间里,现在人不见了没人喝让我带给您。”
胥华玦忿忿不满的嘀咕着:“她什么时候也知道勤俭节约了?”自己却并不在意,一口饮尽,嘴巴里冰冰甜甜的味道刺激味蕾,让人感觉非常舒爽,莫名的压下了火气。
只是这火气压下还没有半分钟,伊迪丝就上来了:“yo~~大狮子!”她笑嘻嘻的上来,猝不及防间胥华玦扔了杯子一把揪住她衣领,伊迪丝条件反射的抬手还击,胥华玦单手格挡,一脚横插进伊迪丝腿间,一推一挤,扬手把伊迪丝扔出去。后者身形轻敏,在空中拧身舒腰扒着栏杆险险挂在船舷,对着胥华玦怒叫:“你干什么?她是你派到我手下的,不去打仗难道供着养着吗?要是这么担心她为什么把她送到这里来?”
胥华玦根本不答,她本就是个霸王一样的性子,从来只有别人错,断断没有她错的。平时也许还能讲讲道理,这时怒火滔天哪里听得进去,就是迁怒她也认了,飞身过去就要踹伊迪丝下去,伊迪丝赶紧换地方,手脚并用在不足半掌宽的栏杆上猫一样交替活动。胥华玦抬脚扫过去,她一跳,恰恰给抓准时机补上一脚顿时踹下船去了。
下面一声水响,幸好船是泊着的,胥华玦腿力又大,一脚踹出去老远,不然若是落进船底伊迪丝可就惨了。过一阵人水淋淋的上来了,横眉竖目的冲那个老神在在倚在舷边的人叫嚷到:“出气了?胥华玦你他妈就是一混蛋!又当□又想立牌坊!你要是真的在意云悕就把她好好放在身边,好好保护她,好好对她,不然就别给人希望,老子就不明白莉兹怎么和你这种家伙是朋友?把人拴在身边又不对人家负责,只肯接受别人赋予的感情却连一丝一毫都不肯给予,吝啬到你这样的地步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