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用厚脸皮来称夏征大概也不为过?
夏征见他不说话了,知道他是担心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他继续揉着杜萌的屁股说,“你不用担心,担心太多反而会穿帮,你不懂得无为而治吗?”
杜萌心想,无为而治也不是你这样治的吧。
于是他说,“好吧,那我给我妈打电话。”
他才刚说完,夏征就把他的手机拿走了,并且说道,“我来打,”然后杜萌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机走远,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说,“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会儿晚饭时候见。”
杜萌一听,赶紧起来穿好了衣服。
夏征一看,问他,“你怎么不换一件呢?”
杜萌心想当然不能换,一换这就穿帮了。但是他没说话,而是急着出门,赶紧叫了打扫客房的清洁工来把柳明的床还有沙发给收拾了,夏征看着他着急的模样,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进酒店餐厅,柳明下午果然和她的好朋友出去逛街了。
她此时穿了一身新衣服回来,杜萌看见她就上前去,说道,“妈,你买新裙子了。”
柳明有点诧异,说,“你这么快就过来了?没和朋友多玩玩?听说你夏叔叔回来了,一会儿见到他记得打招呼。”
杜萌脸上发红,心想说还要怎么跟朋友‘多玩玩?’
——已经和夏叔叔荒唐一个下午了。
偏偏这时夏征又从身后走了出来,杜萌感觉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身上,笑容满满地对柳明说,“柳明,新年快乐,好久不见了。”
杜萌肯定他是刚才听到了柳明的话,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来。
柳明一见是他,立刻惊喜地说,“新年快乐夏征!你这个大忙人,果然是过年也要加班工作,这次去英国见到曾茗敏她还好吧?我还说难得你们两个都有空,这次可以多待几天,没想到你也这么快就回来了。”
杜萌这次肯定夏征的眼神是全都停留在自己身上了。
他不用看,也能感受得到他眼神里那种灼人的温度。
夏征说,“公司事情太多,抽不开身,她也很忙,就见个面吃顿便饭就算了。听说你也回来了,今天这一顿饭,当然我们应该聚一聚,来,柳明,我们坐下说。”
柳明自然不疑其他。但是当杜萌却明白他所说的事情多,到底是什么事情多。
他脑海里一下就想到了刚刚下午的时候自己懒在他身上,已经被做得没有了力气,但是夏征下面那物仍然还硬着。
于是他就说,“你好强啊,射了这么多还不软下去,你这么多,你老婆受得了你吗?”
夏征当时抱住他亲了亲,说着,“她受不了,你不是受得了吗?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么硬这么粗插进你身体吗?”
杜萌当时嗯嗯地答应了几声,觉得自己确实喜欢极了他的这根巨物,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可以这样没羞没臊,不顾廉耻,但是现在又想起两个人在床笫之间的那些对话,却只叫人心里烧得慌。他也很快就害羞了。
杜萌简直要羞得脸上滴出血来,而夏征则还是一脸春风得意的笑。
他越发得意地看着杜萌,杜萌就越不敢看他。
看他做什么呢?
看他岂不是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今天下午酣畅淋漓的那一场性事,现在回想起来还叫人销魂。那看是两个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难的有空可以多待几天,他今天下午那些‘空’可是全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啊,他所谓的抽不开身,也确确实实是指舍不得从自己身上抽出去他那根巨根。
杜萌一想到这里心里有一股难以压抑的兴奋和甜蜜颤怵,就好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别人都不知道夏征那一段时间去干嘛去了,但是只有他知道。
而且只有他和夏征在一起。
这种偷情的滋味像一枚看不见大糖果,刺激又让人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夏征,但是夏征却一派从容自如地和柳明谈笑,只有偶尔在眼神划过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露出颇有别有的一番深意。
杜萌的心脏噗嗤噗嗤地跳,好像是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握住了心脏,心跳的起伏完全不随自己,而是随握住了心脏的那个人。
那个人实在可恶,最最邪气又狡猾,却偏偏生了一副让人信赖的好面孔,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斯文儒雅模样。
但是也只有在床上,自己才知道那个人的坏,和他的乖张。
他可是会逼着自己吃他的下面,还喜欢听自己叫他爸爸的人啊!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坐着和柳明谈笑自如呢。
他们一起入了席,杜萌坐在柳明身旁,默默地盯着夏征。也不说话。